光似是都被吸了去,又从钻石切面里漫出来。

主钻不算顶大,却切得极细,每一面都亮得透彻,偏光扫过时,能看见细碎的彩光在上面流转,周围镶的细钻也选得匀,不抢风头,只衬得那枚主钻愈发清透,连戒托都是细巧的铂金,缠成简约的纹路,看着就知是费了心思的。

花栀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里还带着怔忡:“不是有戒指吗?婚礼上那枚……”

“那是当时赶时间,随便在店里挑的。”谢承寒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碰了碰盒沿,“这个才是我想给你的。托了国外的朋友,找了位设计师专门做的,按你的手寸,连戒托的弧度都调过。”

他说着,抬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男戒,款式和这枚呼应,和她手里的这枚稳稳成对。

“男款我已经戴上了。”

花栀的目光落在他手上,他的手骨节分明,平时握笔或握方向盘时总显得利落,此刻戴了戒指,倒添了几分温意。

她心里忽然堵了下,说不清是软还是酸,指尖捏着盒边,没说话。

谢承寒忽然站起身,在她面前蹲下来。

他没抬头,只伸手轻轻牵过她的左手,指腹先碰了碰她的指尖,才拿起那枚戒指。

戒托贴着她的指节滑上去,不大不小,刚好落在无名指根。

他这才抬头看她,眼里的光比床头灯还柔些:“阿栀,我爱你。”

花栀低头,看着那枚戒指在灯光下亮着,连带着他落在她手背上的目光都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