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就该有个态度。”谢承寒的拇指在她下巴上蹭了蹭,“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花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泪水还是忍不住滑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希望新年刚开始的时候,能怀上你的孩子。”

谢承寒皱了皱眉,显然没听够:“不对,该叫我什么?”

花栀僵住了,嘴唇动了动,就是发不出那个称呼。

谢承寒也不急,就那么盯着她,眼神平静,却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压力。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花栀觉得后背都沁出了汗,心里发毛得厉害。

她知道躲不过去,终于咬着牙,把那两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希望新年刚开始的时候,能怀上老公的孩子。”

谢承寒这才松开手,指尖在她脸颊上擦过,擦掉那滴没干的泪,语气缓和了些:“这才对。”

谢承寒的指尖还停留在她脸颊上,带着微凉的温度。

他俯身,吻掉她眼角残余的泪,动作比往常轻柔些。

花栀闭上眼,身体依旧有些僵硬,但没有反抗。

被子被他掀开一角,带着麋鹿图案的布料蹭过皮肤,有点痒。

他的吻顺着脸颊滑到颈侧,她的呼吸微微乱了些。

“放松点。”谢承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低哑。

花栀没说话,只是睫毛颤了颤。

他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得更近。室温似乎慢慢升高,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

之后的事顺理成章。她没有再挣扎,只是偶尔会因为他的动作而蹙一下眉,却始终没发出声音。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时,她被动地承受着,直到他松开她,她才偏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胸口微微起伏。

谢承寒看着她泛红的耳根,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没再说什么,只是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被子重新盖好,将两人都裹在里面,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

跨年夜的上午,谢承寒的车停在花栀父母家楼下。

他打开后备箱,里面的礼品堆得满满当当,从高档水果篮到包装精致的补品,还有给父亲的好酒、给母亲的首饰盒,样样看着都价值不菲。

花栀跟着他下车,刚走到楼道口,就撞见闻声出来的父母。

母亲脸上的笑一下子绽开,拉着花栀的手不放:“阿栀可算回来了!你这孩子,多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

父亲也在一旁点头,目光落在谢承寒身上,带着客气的热络:“承寒也来了,快进屋,外面冷。”

谢承寒拎起几个大袋子走在前面,把东西一一放在客厅的茶几和沙发上,很快就占了小半的地方。

母亲一边招呼他坐,一边念叨:“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太破费了。”

嘴上说着,眼神却忍不住在那些礼品上扫过,心里暗暗盘算着,这些东西加起来怕是抵得上他们一年的工资,谢承寒肯这么花心思,对女儿应该是上心的。

坐下聊天时,父母自然问起两人的相处。

谢承寒说话温和,时不时转头看向花栀,语气带着熟稔的亲昵:“她前段时间忙,我怕打扰她,就没让她常打电话。我们俩挺好的,她偶尔闹点小脾气,哄哄就好了。”

花栀坐在旁边,手指抠着沙发的边缘。听着谢承寒半真半假地描述他们的“恩爱”,看着父母眼里渐渐露出的放心和满意,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涩。

她想告诉父母自己过得并不好,可谢承寒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假装听着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