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历最老的发难者,「你利用分管集团后勤与基建项目的职权,在过去五年间,通过指定特定供应商、虚高报价、甚至伪造工程预算与结算报告,与你的妻弟里应外合,共同侵吞集团资产超过八千万元。那家『启盛建材』的空壳公司,还需要我出示更多的银行流水与关联交易证据吗?」

赵启明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座椅上,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的目光冷冷转向财务总监孙朝阳:「孙总监,你真是『理财有方』啊。擅自挪用集团巨额流动资金,通过复杂的关联公司层层转账,用于购买高风险理财产品甚至境外赌博,亏损高达数亿!为了填补窟窿,你伪造财务报表,虚增利润,试图瞒天过海。需要我把你在国外的消费记录,和那些空壳公司的账目,一页一页摊开在这里吗?」

孙朝阳面如死灰,冷汗瞬间湿透了衬衫后背,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还有你,周涛。」她的视线如箭般射向市场部负责人,「作为市场部负责人,你收受竞争对手及广告代理商巨额贿赂,高达数千万元,屡次将集团核心营销方案、客户名单低价泄露,甚至故意策划失败的营销活动,导致集团市场份额连续下跌,品牌声誉严重受损。你私人账户在海外收到的那些『咨询费』,需要我请人当场翻译一下那些加密邮件的内容吗?」

周涛彻底瘫软下去,眼神涣散,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的目光继续扫过其他几个面如土色的「病号」,一个个点名,精准地说出他们或挪用公款、或收受回扣、或利用职权为亲友牟取暴利、或泄露商业机密的罪行,金额巨大,情节恶劣,证据确凿。

她最后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和冰冷的蔑视,「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们真的以为,纸能包住火?或者以为,我姜云歌,是回来陪你们玩过家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