疴了。姜氏集团内部关系盘根错节，不少姜家族人的子弟身居要职，这个总那个董的背后，往往都牵扯着某位叔公姨母的脸面。想到这里，他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那些还在各自山头作威作福的人恐怕尚未意识到，他们即将面对的会是怎样一场毫不留情的风暴。

姜云歌端起手边的白瓷茶盏，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摩挲。她的目光越过窗棂，投向茶楼下的精致庭院，几株红梅正傲然，绽放出灼灼艳色。

"贺小叔，"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却让贺行州立刻收敛心神，正襟危坐，"你觉得，如今的姜氏，最缺的是什么？"

贺行州沉吟片刻，神色变得极为认真：「表面上看，是严明的规矩和铁一般的执行力。但往深处探究，缺的是一股气一股能够涤荡沉滞、让上下所有人摒除私心、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精气神和凝聚力。」

姜云歌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看得很透彻。所以那天的会议，不仅仅是要立威，更要立心、立魂。」

她放下茶盏，声音渐沉："这些年，姜氏扩张太快，内部派系林立，各自为政。有些人，已经忘了姜家的根本在哪里。

贺行州神色凝重，颔首附和：「小姐所言极是。特别是几个旁系的子弟，仗着家族势力，在公司里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甚至有人胆大包天，暗中损害公司利益以中饱私囊，其行径堪称蠹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