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故意为之,或许想让我难堪。拜祖时你安排假冒私生女捣乱,被我的人及时控制你让她来闹,无非是试探:我接受则姜家必乱,而我就会失去威信,我若调查则会将线索引向山坤爷爷,二房与四房就会相争,对你都有利。」
姜山奎低笑,带着癫狂与自嘲:「果然聪明!可你为何不信私生女是远伯的?为何不信是山坤做的?」
「我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私生女,她本就是我立威的手段。姜家不需要私生子女,也不需要让私生子女出生的人,若不是我故意安排,她怎会出现在宴会上?至于为何不信山坤爷爷,是因没人在策划阴谋的时候,会自报家门,录音里阿昌的话太明显,反而刻意。」
姜山华气得几乎要冲上去,姜远伯怒火中烧:「怎么又是我?十年前就因女人出事,如今还算计我!」姜山坤也愤慨自己被利用还被背叛。
姜山奎笑声变大,满是计划失败的癫狂与自嘲:「呵呵……聪明反被聪明误!百密一疏!若我那晚忍住不去屠家,你是不是不会那么快发现?」
姜云歌没说话,只用深邃眼眸看着他无论他去不去,做了就会留痕迹,发现只是时间问题,是他对权力的渴望与对她的轻视,让他过早暴露。
一旁姜山峰痛心疾首,厉声质问:「山奎!你糊涂!你好好培养景硕、安享晚年不好吗?你看你把景硕惯得无法无天的,你就那么觊觎家主之位吗?值得你赌上声誉、儿孙的前程,赌上一切吗?勾结外敌、残害族人?这些丧尽天良的事,真是你做的?」
姜山奎猛地收住笑,撕去最后伪装,满脸不甘、怨恨与扭曲疯狂,嗤笑一声讥讽姜山峰:「是又如何?我做都做了!还怕承认吗?姜家这艘船太旧、锈迹斑斑、固步自封,需要更有魄力、懂变通、会攫取利益的人掌舵,不是你这迂腐旧制下的黄毛丫头!大姐老了、糊涂了、昏聩了!」
他突然狠辣看向姜云歌:「大姐居然把位置传给你!你除了命好投对胎,还有什么?凭什么?!」
「魄力?变通?」姜云歌声音陡然转厉,目光迸发惊人威势如出鞘利剑,「你所谓的魄力,是勾结外敌、出卖家族利益、贩卖毒品、戕害同胞?所谓的变通,是明知屠炳荣伤天害理,还与他狼狈为奸,拿人命、族规、百年清誉当儿戏?姜山奎,你不是掌舵,是拉着整个姜家陪葬!是掘断姜家百年根基!你是家族罪人!」
她的声音并不尖利高昂,却字字千钧,蕴含着雷霆之怒,如同沉重的战锤狠狠砸在每个姜家人的心上,让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感到一阵彻骨的后怕和汹涌的集体愤怒!家主说得对!他这不是争权,这是在毁灭整个姜家!是在把我们所有人都拖进地狱!
姜山奎当着所有族人和宾客的面,被一个小辈如此毫不留情地斥责得脸色铁青,却仍强自辩驳,试图维持最后一丝扭曲的尊严:「成王败寇!自古皆然!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我成功了,重塑了姜家的辉煌,谁会在意我用了什么过程?!什么手段?!」
「可惜,你失败了。」姜云歌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狂悖的言论,语气冰冷坚硬如万载寒铁,「而且,从你心生邪念、踏上这条歧路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了永远不会成功。因为姜家,永远不会交给一个心术不正、利欲熏心、背叛家族的叛徒!」
她不再看他,转向墨一,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决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判决:「墨一,把所有涉案之人,全部带下去,严密看管,整理所有罪证,移交司法机关严办!」
「是!」墨一沉声应道,立刻挥手示意护卫上前。
两名护卫上前时,姜山奎猛地甩臂挣脱,冷哼着强撑体面:「拿开脏手!我自己走!」他整了整凌乱衣襟,竭力维持姿态站起,昂头阴鸷扫过主位的姜云歌,又环视在场众人,似要记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