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他是杀人犯!他是诬陷!把他送警局!快送警局!」
姜云歌完全无视了屠炳荣的歇斯底里,仿佛他只是个吵闹的背景音。她对焦自强淡淡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模样,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口中的那些证据,于我而言,并非必需之物。我想查的事情,自有我的办法查清。而你,」她的目光扫过他断腿和惨状,「既然落在我手里,开口交代是迟早的事。你可以试试,是我的手段硬,还是你的骨头更硬。」
她的语气平淡无波,却让焦自强感到一种比断腿之痛更加刺骨的寒意,仿佛被危险的毒蛇盯上。(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太可怕了…深不可测…但是…但是如果说了,就真的没有任何价值了…)
见焦自强依旧咬牙沉默,眼神闪烁,显然还在权衡利弊,姜云歌不再多言。她缓步走到旁边的花艺装饰处,信手拈起一朵娇艳欲滴、刚刚采摘不久的红色玫瑰,置于鼻尖轻嗅,仿佛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神态闲适慵懒。
众人皆不明所以,困惑地看着她这突兀而诡异的举动,心中充满疑虑。(这个时候……她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赏花?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就此放过?)
只见姜云歌指尖轻抚过柔软的花瓣,似是喃喃自语,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这花开得真艳……只可惜,若是颜色再红一些,浸透了鲜血的红,想必会更加动人凄艳,你们说对吗?」
众人还不理解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让他们瞠目结舌难以忘怀的画面,他们甚至都没有怎么看到她怎么出手的,只见那朵娇嫩的玫瑰竟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红色残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疾射而出!带起一丝微不可闻的破空之声!
「噗嗤!」
一声轻微的、利物精准穿透皮肉的闷响传来。
众人惊骇欲绝地看到,那朵玫瑰脆弱的花茎,此刻竟如同被灌注了千钧之力的精钢细针般,精准无比地洞穿了焦自强另一侧完好的肩胛骨!鲜血瞬间汹涌而出,迅速染红了花瓣,让它显得愈发妖异夺目。而那朵完成了致命一击的花,最终轻飘飘地、仿佛毫无重量般落回了姜云歌面前那只洁白如玉的茶杯中,花瓣依旧舒展,一丝丝惊心动魄的血色在清澈的茶汤中缓缓晕染开来,如同泼墨画般诡谲。
「呃啊!!!!!」
直到这时,那迟来的、钻心蚀骨的剧痛才如同海啸般猛烈地冲击着焦自强的神经末梢。他爆发出比之前断腿时更加凄厉、痛苦数倍的嚎叫,声音扭曲变形,整个人如同被扔进油锅的活虾,剧烈地蜷缩在地毯上,不受控制地疯狂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破烂的衣衫。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所有人,无论是见多识广的族老,还是外来的宾客,都被这神乎其技、却又狠辣酷烈到极致的手段震慑得魂不附体,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彻底震惊了!他们看到了什么?!这一幕带来的冲击,远比刚才家主单手举起廖梅要震撼千百倍!
徒手举起一个成年人,只要天生神力或经年锻炼,或许还有人能够勉强做到。但是眼前这是什么?!一朵花!一朵娇艳柔嫩、不堪一折的玫瑰花!
妈耶!居然就是这朵花,轻飘飘地、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方式,被随手一掷,竟然就直接洞穿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肩胛骨?!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力量」的认知范畴!
(众人内心疯狂呐喊:家主居然身怀这样高深莫测、近乎玄幻的武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内力?!电视里写的那些武侠故事难道都是真的?!妈耶!我们真的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吗?这个世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