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姐，已经很晚了，您该休息了。」书荷端着一杯参茶走进来，语气里带着担忧。

姜云歌头也不抬，笔尖依旧在纸上流畅地移动：「再等一会儿。姑奶奶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处理好家族内部的事情。」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书荷却听出了其中深藏的紧迫。是啊，若不是老家主的身体不是很好，又放心不下姜家，不然小姐也不会回来接手这个烂摊子？

"可是小姐，这些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处理完的。"书荷轻声劝道，"您的身体也很重要。"

姜云歌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我知道。但姑奶奶等不了那么久。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姜家能够完好地生存下去，我不想让她失望。」

她放下笔，端起参茶轻抿一口，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这些年来，姜家内部积弊已深。各支系明争暗斗，年轻一代不思进取，只知道倚仗家族势力作威作福。若是再不加整治，恐怕姑奶奶毕生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

书荷沉默片刻，轻声道：「可是小姐这样雷厉风行，恐怕会得罪不少人。」

"得罪人？"姜云歌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我若是怕得罪人，就不会回来了。姑奶奶将姜家托付给我，我就要对得起她的信任。至于那些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