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是冤枉的!是姜家害我!!」梁辉的叫喊声凄厉而绝望,被警察强行带离了办公室。那叫声一路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满室死寂和无数震惊恐惧的脸。
其他的老师面面相觑,冷汗直流,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想到刚才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他们都知道,梁辉这次是彻底完了,谁沾上谁倒霉。
姜云歌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只是看了一场无聊的闹剧。
她转身,对一旁同样震惊的,教育局局长微微颔首,语气恢复了淡然:「后续的扫尾工作,就交给您了,还请您给姜景辰一个公正的结果。」
说完,她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对姜景辰、姜云瑶以及默默站在一旁的洛清禾道:「我们走。」
一行人跟在她的身后,在一片敬畏、恐惧、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这片刚刚经历了,一场彻底颠覆与清算的是非之地。
姜云歌一行人离开后,校长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沉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副校长看着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的校长,眼神复杂地交织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和一丝兔死狐悲的无奈。他实在想不通,这位在教育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校长,临了怎么会如此糊涂,竟被梁辉那种人蛊惑,跟着一起往死里整姜家的少爷,这简直是老糊涂了,脑子被门夹了!他几乎能预见,接下来学校将面临怎样的震荡和清洗。
校长双目无神地望着精装修的天花板吊顶,瞳孔里没有焦距,只剩下一片灰败。他清晰地知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有市教育局局长亲眼见证,还有那些在论坛上疯传、铁证如山的爆料,他的职业生涯已经彻底完了,毕生追求的声誉和晚节注定付诸东流。无尽的悔恨,如同毒蚁般啃噬着他的内心。
教育局局长的脸色,也极其难看,额角青筋微跳。今天这出荒唐而恶劣的闹剧让他心情糟透了。无论发生在哪个学校,这种系统性、针对性的构陷都极其恶劣,是教育界的奇耻大辱!
他疲惫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向失魂落魄的校长,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责备,和深深的无奈:「我说老李啊,你都这个年纪了,眼看就要安稳退休,怎么还这么不分轻重,看不清局势?这明摆着是豪门内部的倾轧争斗,那梁辉明显是被人当枪使,目的就是要彻底毁了姜景辰那孩子!你不好好当你的校长,维持起码的公正,瞎掺和什么?现在好了吧?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校长闻言,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只能报以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涩惨笑。是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步错,步步错,终究是自己利令智昏,怨不得别人。
局长看着他,这副万念俱灰的样子,也知道多说无益,只能重重叹了口气,心里已经开始飞速盘算着,如何尽快平息事态,将舆论影响降到最低,或许……还能给这位共事多年的老同事,保留最后一点可怜的体面。
而另一边,姜云歌已带着几人,走出了压抑的教学楼。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一辆线条流畅、低调却难掩奢华的黑色轿车静静地停在路边,如同一位沉默而忠诚的守卫。
姜云歌率先拉开车门,姿态优雅地坐进了后排。书荷为她轻轻关上车门后,便安静地侍立在车旁,如同一道无声的影子。
姜景辰、姜云瑶以及那个名叫洛清禾的女孩,则有些无措地站在车外。
洛清禾一双清澈明亮的杏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车内的姜云歌,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难以抑制的崇拜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这位姐姐刚才在办公室里的样子,简直像天神下凡,又酷又飒,谈笑间便轻而易举地扭转了乾坤,粉碎了所有阴谋,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强大和光芒。
姜云歌降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