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调,很快道路被高效地清理出一个通道,那名意图轻生的女子也被警方和保镖合作,迅速且专业地救下带离了桥边,避免了最坏的结果。
车队重新启动,平稳地驶过恢复了通行的大桥,将身后的喧嚣与闹剧彻底抛下。
当车辆最终驶入姜家老宅,那厚重而肃穆的大门时,夜色已深沉如墨。车灯如同两柄利剑,划过古朴而空旷的庭院,骤然照亮了主楼前汉白玉台阶上那个负手而立、显然已等候多时的阴沉身影。
书荷一眼便认出那人,心神微紧,立刻低声向后座禀报:"小姐,是二老爷。他已经在老宅等着您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姜云歌抬眸,透过深色的车窗玻璃,看向那个在清冷夜灯下,显得格外固执阴沉的身影,嘴角缓缓弯起一个冰冷而锐利的弧度。
姜家老宅的主厅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子沁入骨髓的冷意。
姜云歌径直穿过空旷的厅堂,无视了坐在下首,太师椅上的姜二老爷子,直接坐上了那象征家主之位的紫檀木主座。
她姿态从容,仿佛只是坐下歇息,而非宣示主权。然后,她才抬眼看向脸色已然有些僵硬的老者,语气平淡无波:"二爷爷,好久不见了。"
姜二老爷子(姜山华)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坐在主位上的模样,眼底瞬间掠过一丝难以遏制的愤恨。只要看到这张年轻却冰冷的脸,他就无法不想起十年前的事情!那份果决狠辣,那份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姿态,让他至今想起来都觉老脸火辣辣地疼,奇耻大辱!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强行压下翻涌的怒火,再睁开时,脸上已堆叠起近乎慈祥的温和笑容,语气也变得热络无比:"哎呀!是云歌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告诉二爷爷一声?二爷爷也好为你设宴,风风光光地接风洗尘啊!」他话语里满是长辈的关切,仿佛真心期盼她归来。
姜云歌冷眼看着他这番惺惺作态,心底厌恶至极,却又隐隐生出一丝快意,她就喜欢看这老家伙,恨她入骨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曲意逢迎的样子。
十年前,若不是他教子无方,纵容那个四堂叔姜远伯在姑奶奶的寿宴上,与不知哪来的女人行那苟且龌龊之事,气得姑奶奶当场心脏病发,险些撒手人寰……若不是她当时恰好提前觉醒了能力,拼尽全力抢回姑奶奶一线生机,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