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请柬散开,露出里面力透纸背的钢笔字迹。
姜远伯只胆战心惊地瞥了一眼,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脖子,那字迹凌厉张扬,笔锋如刀,几乎要破纸而出,和十年前祠堂里那个小女孩,看人时的眼神一模一样,让他从心底里感到刺骨的寒意。
"我不去!!"姜远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转身就慌不择路地往门外冲:"我明天就出差!不!我现在就去机场!我这就走!就说我重病!对!重病!"
"你给我站住!"姜山华一声暴喝,手杖再一次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姜云歌让老全带了话!这次晚宴,谁敢缺席!"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但深处却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忌惮:"后、果、自、负!"
姜远伯的脚步瞬间僵在门槛上,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捆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冷汗,正一滴滴地从后背滑落,迅速浸湿了昂贵的衬衫面料,带来一阵冰凉的黏腻感。
他慢慢地、极其艰难地转过身,脸上早已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恐惧:"爸…您…您还记得十年前,她是怎么对我的吗?她这次回来…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她肯定是回来清算的…"
一直沉默的柯琴突然开口,声音刻意保持着冷静,却依然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慌什么?她再厉害,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黄毛丫头。"
她继续捻动佛珠,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那微微发抖的手指,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再说,当年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时过境迁,她如今是家主,总要顾及脸面和族规,难不成还能把你怎么样?"
柯琴只要一想到那个小妖孽,当年竟敢亲自,打断她宝贝儿子的腿,心口就涌起一股蚀骨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不就是玩弄了几个不上台面的女人吗?那些贱胚子能进姜家的门,都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