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姜云兰纤细的眉毛蹙了起来,心中各种猜测翻涌:"是…姑奶奶突然从瑞士回来了?"她能想到的唯有那位常年旅居海外、德高望重的长辈。

"是云歌。"邹芬平静地打断她的猜测,合上了手中沉甸甸的族谱副本,皮质封面相碰,发出一种沉闷而郑重的声响,仿佛合上了一个时代.

接着姜云兰就听到了一个她惊讶的消息:"现在的家主,是她。"

"哐当!"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祁成发,手中的银质茶匙不慎碰在了杯壁上,发出一声突兀的轻响。他连忙稳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诧。

姜云兰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茶杯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十年前宗祠里的那一幕,毫无预兆地撞入脑海,那个年仅十岁的少女,一身素衣,背脊挺得笔直,独自站在祠堂中央,单薄的身影被两侧,熊熊燃烧的火把拉得很长,映照着她过分平静却锐利如刀的眼神,竟将一众心怀鬼胎的二房长辈逼得节节败退,冷汗涔涔……

那个画面,至今想起,仍让她心有余悸。

"果然…是她当了家主"!姜云兰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茶杯上凸起的家徽纹路,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些:"我就说…除了她,还能有谁能让,全爷爷亲自出面,发出这样不容置疑的召集令。"

邹芬忽然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放下钢笔,打开书桌抽屉,取出一份制作考究、烫着金边和家徽的请柬,轻轻推过桌面。

" 不必猜,也不必慌。做好我们自己的分内事就好。我们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公司就可以了,小城你也做好你的工作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不掺和,知道了吗?"

她的目光扫过女儿和女婿,看着他们还有些担忧,就眼神温柔的声音也很温柔:"好了不要担心了,你奶奶和你姑奶奶,现在都在瑞士修养,这次云歌回来,估计是有事情要办,你们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姜家的事情,你们怕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知道吗?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次的晚宴,正好是个机会,把君安的名字正式录入族谱,这才是眼下最要紧的正事。其他的你们,什么都不要想,明白了吗?"

祁成发夫妻闻言,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不过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看着岳母谨慎地开口:"那妈……静殊呢?她还小,又不姓姜,去的话不合适吧?再说那种场合规矩多,怕她拘束……要不哪天让我妈过来……"

"带着"。邹芬不容置疑地打断了他,保养得宜的指尖,在那份烫金请柬上点了点,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孩子才五岁,见见家主怎么了?认认自家人,没什么不好。"

她的目光若有深意地,扫过似乎还想说什么的女儿,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放心,云歌那孩子……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她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你只管待着便是,无需过多担忧。"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刮过一阵疾风,吹得院中的竹丛簌簌作响,婆娑的竹影投在窗纱上,摇曳不定。

姜云兰看着那晃动的影子,想起家族中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和暗流,压低声音试探着问:"那…二爷爷他们那边…这次怕是…"

"管他们作甚"?邹芬冷笑一声,随手拿起桌上今天的财经日报展开,姿态闲适,仿佛在谈论天气。头版头条赫然是姜氏财团,以雷霆手段收购城西,核心地块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