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州肃然应道:“是!我一定全力以赴。”
贺行州离开后,办公室内恢复了寂静。姜云歌转向书荷:“封家那边的后续,交给向晚去处理。雅仁堂姑既然让我们给她做主,那就按照她的意思办,去选择一个职业经理人去封家坐镇,我们提供必要的支持即可。至于封老爷子……”
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让他去他该去的地方就好。”
书荷躬身:“明白,我会详细转达给向晚。”
自从裘世安和姜山克的罪行被连根拔起,姜氏集团内部经历了一场彻底的风暴。在贺行州团队高效而缜密的清查下,所有潜藏的问题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被一一梳理出来,该清理的人无一遗漏,该切割的资产也迅速完成了法律程序。集团上下为之一肃,虽然经历阵痛,但终于扫清了阴霾,显露出久违的清明。
这几日,姜云歌难得有了一丝喘息之机。她大部分时间待在家中,一方面远程处理必要的集团事务,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一点,是为接姑奶奶姜婉若回家做最后的准备。
然而,这份短暂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放在茶几上的那部加密手机,毫无预警地急促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的“墨离”二字,像是一根针,瞬间刺破了这层脆弱的安全感。
姜云歌的心猛地一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迅速席卷全身。她几乎是立刻伸手抓起了电话,指尖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凉。
“喂,墨离。”她的声音尽量维持着平稳。
电话那头,墨离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带着压抑不住的焦急和沉重:“小姐……老家主她……”
姜云歌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你说什么?”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脸上那片刻前的温和瞬间冻结、碎裂,被一种罕见的惊慌所取代,甚至能听出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墨离语速很快,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姜云歌心上:“刚刚主治医生进行了紧急检查,老家主的情况……急剧恶化,各项生命指标都在快速下降。医生明确表示……可能……”
“轰”的一声,姜云歌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窗外明媚的阳光此刻显得格外刺眼,她猛地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从那瞬间的眩晕和心痛中抽离出来。
几秒钟后,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她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她立刻的吩咐:“我现在立刻出发,你那边做好一切准备,我去接姑奶奶回家。”
没有多余的询问,没有情绪的宣泄,她直接挂断了电话。目光如电般射向一旁,已然屏息凝神的书荷,语速快而清晰,每一个字都是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准备飞机,用最快的时间申请航线,我要在最短时间内赶到瑞士。通知机组和医疗小组,全体进入待命状态。还有,让全管家马上来见我!”
“是,小姐!”书荷心中一凛,立刻领命,转身快步出去安排。
姜云歌站起身,走到窗边,原本温暖的阳光此刻,却无法驱散她周身的寒意。
她看着窗外自家庭院中精心打理的花草,那是姑奶奶,以前来小住时最喜欢散步的地方。巨大的悲伤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但她只是用力地深呼吸,挺直了原本有些摇晃的脊梁。
全管家很快赶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凝重,似乎从书荷匆忙的神色中预感到了不妙:“家主,您找我。”
姜云歌没有回头,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许多,带着竭力压抑的痛楚:“全管家,姑奶奶的院子,尤其是卧室,再检查一遍,务必万无一失。所有用品都要是她最喜欢的。花园里的花……照顾好。”
她停顿了很长时间,久到全管家几乎能听到她压抑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