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整的女人，她是一个可悲的双性人！」

「你胡说！你放屁！！」封斌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尖声反驳，情绪彻底失控，「这不可能！你骗我！！」

姜云歌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极致的嘲讽：「不信？那你可以问问你那位一直默默『帮忙』遮掩的好父亲啊！！」

封斌猛地抬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向自己的父亲。

封老爷子在儿子绝望而质问的目光下，羞愧万分，无地自容，深深地低下了头，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这一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封斌瞬间明白了，她说的……全都是真的！所以他所以为的「出轨」证据，所以他查不到的「奸夫」，原来真相竟然如此丑陋、如此骇人听闻！

他竟然一直活在这样一个巨大的谎言和扭曲的现实里！他猛地转头看向被钉在墙上、已然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的翟素芬，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恶心以及滔天的恨意！虽然无法得到亲口承认，但父亲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云歌冰冷的目光扫过这不堪的一家人，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你们这一家子，从头到尾，从根子上就烂透了！全都该死！」

「但是，」她话锋一转，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残忍，「我不会让你们轻易死掉。那太便宜你们了。我会让你们活着，清醒地感受着每一天的痛苦和屈辱，生不如死，才是对你们最合适的惩罚。」

说完，她不再看这屋内的惨状，转身，径直走向大门。

就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背对着屋内，最后一句冰冷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利箭，射向彻底崩溃的封斌：「她父母虽然早逝，但她姓姜！姜家的人，不是你们这种渣滓有资格欺辱的。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的女儿，她早就活不下去了，而你也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她手腕猛地一甩！

一道寒光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疾射而出！

「噗啊！！！」伴随着封斌一声凄厉到变调的、绝非人声的惨嚎，那把染血的短刀精准无比地切断了他作为男性的罪恶根源！

姜云歌无视身后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面无表情地迈步而出。

一直守在门外的书荷立刻迎上前，恭敬地递上一块干净的金丝手帕。

姜云歌接过，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可能沾染到的、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她眼神幽深冰冷，周身弥漫着尚未散去的、令人心悸的浓重血气，仿佛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她侧过脸，看向身后那座灯火通明却透着死寂的封家庄园，庭院里精心打理的花园繁花似锦，修剪整齐的灌木环绕着洋房，此刻在她眼里，却像一座精致到令人窒息的牢笼。

「她曾经向姜家求助过。」良久，姜云歌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尘埃落定却依旧沉重的事实。

书荷站在一旁，闻言低下头，肩背绷得笔直。

姜云歌没回头看她，只是目光仍看着这座华丽的牢笼，声音又轻了几分，却字字清晰，敲打在寂静的夜风里：「那时候，姜家没有接住她。」

夜风吹过，卷起她风衣的下摆，也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硝烟与血腥气。书荷的头垂得更低，喉间发紧，所有的愧疚与无言都化作了沉默。

姜云歌将擦过指尖的丝帕随手递给书荷，眼神重新变得冷硬锐利，只是语气里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坚定：「但以后不会了。姜家的人，再不会被这样的牢笼困住，也再不会……求助无门。」

她说完，抬步往车的方向走去，脚步稳而沉，没有丝毫迟疑。清冷的星光落在她身后，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那座吞噬了无数欢笑与泪水的封家庄园，彻底抛在了身后，仿佛那只是一段即将被抹去的污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