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世安被拖走后,大厅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众人谁也没有想到家主病倒的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恶毒的算计。这让他们很是意外,真相竟会是这样的,所有的人还没有从。这件事情回过神的时候,就又看到让他们震惊的一幕。

姜云歌眼神冰冷刺骨的看了一眼姜山华,而姜山华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又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说道:「这次的事情,远伯虽然有错,但他绝不是故意的,他是被……」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骇人的一幕打断了。

只见姜云歌突然从供桌旁抄起那根执行家法的乌木棍!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的时候,姜云歌却是一步踏至姜远伯面前,手腕猛地一沉

「咚」!

一声闷响,乌木棍狠狠砸在姜远伯的腿上!

「啊!」姜远伯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哀嚎,膝盖一软,整个人猛地向下瘫去倒在地上,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

这毫不留情的一棍,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姜山华看到儿子被打,当即跳了起来:「你干什么!你这个臭丫头!你居然敢打我儿子!你居然敢对长辈动手,你还有没有教养!」他刚要冲上前,就被姜云歌冰冷的目光盯在原地。

「二爷爷,」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您为了自己的那点利益,明知裘三的项目不清不楚,还一次次批钱纵容他;您眼睁睁看着他大肆侵吞姜家的财产,看着他气焰越来越嚣张,却始终装聋作哑!是您的贪婪,养肥了他的胆子,最终才让他敢设下这等毒局来害姑奶奶!您现在还有脸在这里叫嚣?」

她字字诛心,目光如刀,「您明知自己的儿子风流成性、品行不端,却从不加以管教约束,最终酿此大祸,这难道不是您身为父亲的失职与过错吗?养不教,父之过,你不明白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这话如同重锤,砸得姜山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着姜云歌眼中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戾气,竟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半步,喉咙像是被堵住,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他确实不知道裘家送女人这层阴谋,但他贪图利益、纵容裘世安的过错,却半分也赖不掉。

接着,她转向不断哀嚎的姜远伯,声音冷硬如铁:「而你,为了寻求刺激,竟敢在自己姑奶奶的寿宴上、在祖宗祠堂附近行此肮脏龌龊之事!惊扰先祖清静,玷污门楣清誉,更气垮家主,这般亵渎祖宗、败坏门风之举,简直罪该万死!你应该庆幸姑奶奶没事,要不然我一定会宰了你!」

姜远伯被打的哀嚎不断,旁边猛地爆发出柯氏尖利的哭骂声:「你敢打我儿子!你这个贱人!小贱种!你放开我儿子,你这个没有妈教的小贱种,我跟你拼了!我撕了你」

姜云歌眼神冰冷地听着她的怒骂叫嚣,手腕再次挥动,乌木棍带着风声,利落地击打在姜远伯另一条腿的相同位置!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更凄厉的惨叫响起,姜远伯痛得几乎晕厥过去。

柯氏前扑的动作猛地僵住,瞬间被这狠辣无情的一幕吓得瘫软在地,再也骂不出声。

姜云歌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如同来自九幽:「二奶奶,您猜,我下一次会打断他哪里?」

柯氏瘫在地上,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被保镖死死拦在外围,只能用一双充满惊惧和怨毒的眼睛死死瞪着姜云歌。

姜云歌缓步走到她面前,目光落下,停在她手腕上那串被摩挲得油光发亮的佛珠上。

她静静地开口,声音清冽如冰泉,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佛本无相,善在心间。」

她微微一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非戴珠串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