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估摸也也就是曹国舅皮厚一点,会更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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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同「犯罪」的那两孩子成憨鹅了,一个两个的大气不敢出,湛兮作为自封的「孩子王」,岂能在这时候退缩!
于是他丝毫不怕,继续嘻嘻嘻。
曹穆之手中的鸡毛掸子一挥,犹如壮士挥刀一般凌厉流畅,鸡毛掸子指着湛兮的脸,她挑了挑眉:「来,你接着说。」
「我实在是太想念姐姐你了……」湛兮这叫一个胆大包天。
「哦?不是昨儿个才同你一块儿用了晚膳么?你今儿个就这般想你姐姐我了?连着要带坏这两个孩子,课都不上了?」
湛兮眨了眨眼,一脸真诚地看她:「姐姐,这是因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他作死作到二皇子都察觉到了危险降临,看着亲娘背后那被日光无限放大的影子,二皇子越发觉得小心脏要受不了了,他拽了拽太子的袖子,小小声说:「大哥,等会儿打起来,你一定要让我先跑。」
勉力站稳的太子故作镇定:「为什么?」
二皇子挪了挪脚步,握着拳头,一副要给自己的大哥打气的模样,说:「阿娘会打死我和小舅舅,但是打你绝对不会打死你的,你放心,你替我挡在前面,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缺胳膊断腿什么的不用怕,那些老御医都很厉害的!」
太子:「……」傻弟弟你有没有发现你娘的表情更恐怖了啊!孤觉得你这话说出来后,被打死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了!
曹穆之原本打算着高低也得抽湛兮几下子,让他长长记性,平日里他自个儿胡闹也就罢了,如今带着二皇子和太子一块儿胡闹,那还得了?
这事儿她要是不兜住,明日弹劾这几个孩子的折子就能跟免费了似的在丈夫的案牍上漫天飞舞。
只是曹穆之还未来得及开打呢,尚宫局的女官先到了,跪在大殿之下:「拜见贵妃娘娘。娘娘,罪臣之妻甄氏已等候在殿外。」
「宣她进来。」曹穆之手中的鸡毛掸子指着湛兮的方向点了点,说道:「我晚点再收拾你。」
湛兮直接当听不见,嘻嘻笑着像这个宫殿的小主子似的,那状态,简直是自在极了。他先是领着二皇子和太子各就各位,搬了三个雕花腿坠以彩穗的月牙凳排成一排,他们三个就坐在了一起,然后还招呼在宫女将那张曲足香案搬到他们面前来,准备上瓜果。
「那个嘉庆李好吃,多上这个,其他瓜果问问他们两要吃什么。」湛兮说。
二皇子缩了缩脖子,不敢提意见,太子最后说:「孤都可,随意吧。」
宫女领命而去。
看了全场的曹穆之无奈扶额:「……」
金童子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八卦的,难道说,看热闹真的就是人类的天性吗?他爱八卦就算了,脸皮怎么也越来越厚了?
而且这孩子也忒嚣张了,是她太久没揍金童子了吗,让他以为她已经老了,提不动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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