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愤怒过,要是解放了他的手,他能立刻挥毫百八十张纸骂死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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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那个神神经经的女人急于求成,打算抄近道,路途颠簸了许多。
「左腿上的小丫头片子,你松开点,」马车内,郑元照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腿麻了。」
外边驾车的女子立马进来,与那小丫头说:「六十六,松开一点点就够给郑公子通血了,可不许松开太多,免得有诈。」
郑元照:「……」他已经被折腾得没脾气了。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郑元照有气无力地问。
三十一倒是耿直,知无不言,说:「圣人要给我们改建的部门还没有修建好,所以不能回答公子的问题。」
「不过可以告诉公子的是,我是我们组织里最弱的一个……所以派我来,已经是对公子最大的礼遇了。」
什么意思,郑元照差点又想骂人,意思是换个人来,就要殴打他虐待他,捆绑着拉回京都去是吧?这伙子人跟土匪流氓有什么区别!
该说不愧是曹国舅的走狗吗!?
人在京都坐,锅从天上来的湛兮:???
「郑公子,求求您了,」三十一弱唧唧、悲戚戚地软倒在郑元照的脚边。
素手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郑元照的衣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您就配合我一点吧,我这也是第一次出外勤,还是带队的队长,我的队员都是这些没出师的小萝卜头……」
「我们真的好可怜、好悲惨,你为什么不能善良一点点~」三十一努力做出娇娇怯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