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镧和上官无病在旁边吃瓜,笑得嘎嘎乐,太子恼羞成怒但无可奈何,二皇子则是趴他大哥怀里耍赖皮不肯下来。
看见湛兮都回来了,太子整个人都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生无可恋:「行了行了,孤答应你了。」
实际上东宫倒是根本不差那几块金砖的金子,但是太子很担心弟弟那么小就开始作妖闹腾烧他的金子,等他渐渐长大,岂不是会烧越来越多,届时只怕东宫的私库要顶不住。
但是如今……
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走一步看一步。
大不了就让曹国舅引荐一下,投资他赚钱的那些渠道,比如已经在海外赚得盆满钵满的琉璃和瓷器,还有这两天听说大宫女被允许出宫去做什么猪油香皂……
太子放宽心地想:让弟弟「节流」好难好难,他也不忍心,还是他这个当哥哥的,自己加把劲,努力去「开源」吧!
终于又磨得他大哥没脾气了,再次大战告捷的二皇子开心地从太子的怀里蹦跶了下来。
看见太子一副松了一大口气的模样,湛兮有些不忍心了……
他要如何告诉可爱的小青雀呢,除了「德之金砖」,他还有个「理之狼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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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坐下用餐,顺便吩咐另一个丫鬟:「小六子去送方纔那弹琵琶的大家了,他应该会比我先到府,你回府一趟,届时你告诉田姑姑,将我库房里的紫檀琵琶送到那人府上。」
小丫鬟领命离开。
二皇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湛兮:「小舅舅你要给那个人送琵琶?那我是你亲外甥,你是不是得给我也送一个?」
湛兮伸手狂揉他脑袋:「你大哥都答应送你金砖了,你还不安分点,得了便宜还卖乖?」
二皇子嘟嘟嘴:「大哥是大哥,你是你嘛!怎么能混为一谈?」
他又不傻,混为一谈不就说明他要少一份宝贝,这是吃大亏!
杨镧沉吟了一会儿:「那人的身份你可是知道了?」
湛兮点头:「陈郡谢氏,谢瑛。」
谢瑛的名字,就连上官无病都听说过。
上官无病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是谢瑛?就是那个谱出堪称千古绝唱的《风声鹤唳》的陈郡谢瑛!?」
湛兮麻木点头:「就是他。」
一时之间,众人都麻了。
他们不知道是应该为方纔那人弹奏《将军令》的技法与感情感到果然如此,还是应该纠结大名鼎鼎的琵琶大家谢瑛怎会沦落到在饭馆卖艺,还是说……
更应该纠结曹小国舅怎么随便出个门,都能捡到个不同凡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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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头疼地说:「他们这些搞艺术的,脑回路和咱可能不太一样,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他没有天赐的磨难,于是决定自己锻炼自己……」
湛兮大致将谢瑛的说辞说了一遍,无非就是冲着新乐府来的,至于怎么跑寒松小榭来,可能是想自己给自己蹲一个「伯乐」,搞点天赐的缘分,弄来一个合理的理由,把自己送到帝王面前。
真自己跑帝王面前毛遂自荐,那多掉价啊,待价而沽可是他们这些文化人的拿手好戏,更何况他谢瑛都成名多久了,这样做简直不要太理所应当。
「果然就是冲着你们这些人来的,」杨镧咂舌不已,「那你还送他紫檀琵琶。」
太子看了杨镧一眼:「曹国舅是不会吃亏的。」
果不其然,湛兮说:「被这小子耍了一通确实令人恼怒,但是换个角度,这厮就在新乐府上班,不也是一种浪费么?」
「啊?」二皇子呆呆地看着他,「什么意思?怎么会浪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