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就是一阵左右反弓的对称耳光。
「你们都疯了!她是害死白月仙子的人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要一错再错吗!?」
「住手!都给我住手--给我清醒一点啊!她就是害得白月仙子沦落至此的那个贱男人的女儿,你们还把她当教主崇拜吗!?」
……
萧风翎则是不忍心地问湛兮:「她们都是可怜的姑娘,如今做错了事,但都不是出于本心的,或是被教主巫术所迷,或是为教主所欺,又多从事风月之事,也算是已经自食恶果,而今之事终究未酿成大错,可否……」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湛兮平静地扫了他一眼,但没把话说绝,「那位是大理寺少卿,你们可以去大理寺一趟,将事情前因后果讲清楚,是否能减刑,则由大理寺裁定,刑部复核。」
湛兮说:「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并劝服这群人不要无谓抵抗……坦白从宽!」
萧风翎心下松了一口气,眼中有些许怔然,却依然向湛兮行了个礼:「多谢小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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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被卸了四肢凹臼押走时,还恶狠狠地盯着湛兮,彷佛有机会,她就要扑上来狠狠地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肉一般。
湛兮抬手制止了要用棒槌将她爆头的樊月英,顺便叫大理寺的人停一下,鱼知乐示意他们听从湛兮的吩咐。
湛兮把玩着剩下的一个铜钹,优哉游哉地问:「你知道自己输哪里了吗?」
教主呸了一口:「奇淫技巧!」
湛兮笑了:「实际上,如你这般上不得台面的玩弄人心,实力不如人,便将怨气发泄在他人后代身上的……才是真正的奇淫技巧。而且,你这种人,怕是连宁定公主都要羞愧万分竟有这般后嗣。」
「竖子住口!」
湛兮这次不惯着她了,剩下的那个铜钹直接猛力盖教主的脸上,「邦」一声,教主只觉得脑子一阵嗡鸣。
「我告诉你你为什么赢不了,因为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小爷对你那些个魑魅魍魉的手段,根本不带怕的!」
「如你这般无德无品之人,注定无以立足立身,注定做不成任何事!」
「阴沟老鼠得见天日之时,便是它的死期!而你……」
湛兮微微一笑,杀人诛心:「你注定死了都要弄臭一条水沟!」
教主发疯嚎叫着被打晕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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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少卿带走的,不仅有教主和她那批心腹下属,还有那四个江湖中人。
出门时,湛兮隐约听见了有孩童的哭啼声。
回头看去,却是大理寺的人押着一个看着约莫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出门。
太子神色莫名地看着那哭得满面是泪的少年,笃定道:「想必这便是中书令的外室子了。」
「大哥你怎么知道……」
二皇子还没问完呢,那少年就哭得撕心裂肺地想要挣脱大理寺的人的钳制,努力去扑那顶奢华大轿。
「阿耶!阿耶救救我啊阿耶!发生了什么啊,阿娘呢,阿耶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可惜,他所有的惶恐得不到安抚,所有的疑问也得不到解答。
这个并非生于父母情谊之中的孩子,注定要死于父母的无情与狠辣了。
中书令萧齐治撩开了轿子的帘幕,却完全没有回头去看那孩子一眼,反而是与湛兮浅笑了一下。
颔首示意后,他淡漠地放下了帘幕,湛兮便看着……起轿了。
上官无病也爬上了湛兮的马车,见状冷哼一声:「好狠的老男人!」
比他阿耶狠多了,他能有今日,虽说母族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