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予她的打击更致命的角度出发的……」
「这就说明,柳大人您终于跳出了自己的现实中的角色,学会了站在『死者』的角度看问题。」
是啊,站在死者的角度看问题。理解她的委屈,为她沉冤昭雪……这很难吗?为什么有些掌管刑法之人,却永远做不到?
他们总是站在罪犯的角度看问题……这是受害者活该论的拥护者么?
此话于柳宽起而言,不啻于当头棒喝,柳宽起醍醐灌顶,虚心又向湛兮行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柳某受教了。」
「二则,柳大人此次审判,想必能给予天下男女敲响警钟,尤其是针对男儿,这正符合大雍以孝治国的理念。」
也许那一位母亲,并不如柳宽起他所想的那般恩怨分明且理智,所以对儿子的失望更大,儿子给她带来的绝望也更大,因此,儿子才成为她自杀的根本原因。
也许这位母亲,是一个内心极其重视男子的胡涂人,她或许心里面更怨恨她的儿媳妇,也许她生前还胡搅蛮缠地觉得是儿媳妇带坏了自己的儿子,寻思也是因为受不了被儿子和儿媳折磨的苦……
但那又如何呢?在此案上,死者真正怨恨的是谁,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此案的审判会对后续大环境,造成的那些肉眼所看不见的影响。
湛兮要这个影响更约束男子,以正风气,而不是加重对女子的枷锁。
如此,与柳宽起也能算作是殊途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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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湛兮来找鉴慧必然是有什么事情的,柳宽起也没有多留。
郑重谢过湛兮的两次指教后,柳宽起便肃穆着脸离去了,将空间留给两人。
「方丈可知我要问什么?」
鉴慧抬眸看了看窗外的日光和娇鸣的鸟儿,笑道:「莫须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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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颔首,看来这家伙确实是学到了些什么的,他顺着问:「那么,答案是什么?」
「大凶。」
湛兮:「……」果真如此,他的灵感强悍而敏锐,确实不会出错。
但是……但是那哪怕是大凶之行,姚鹏举也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