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娘,她也可以出面作证,当年溺水而死的,是你的哥哥姚鹏举,而不是你--姚琼玖!」

姚鹏举似乎被「姚琼玖」三个字而被慑住了心魄,眼神凝住了!

没人注意到的是,李星纬狂吠的时候,对湛兮格外不客气的语气与言论,激怒了几个不能激怒的人--包括永明帝。

永明帝其实不算是对此事有多么大的情绪起伏,但是李星纬当着他的面咆哮湛兮,他当即就恼怒了,差点要抄起案牍上的酒樽就砸死这个混账:什么东西,也配骂他家金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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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看到姚鹏举略显呆滞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这人恐怕对旧事有心理障碍,而李星纬戳中了她那块最大的阴影。

怪不得原剧情中,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竟然会真的轻易就被李星纬这种下头贱男毁掉。

「怎么样!姚鹏举,不!姚琼玖!你没话说了吧!」李星纬双目赤红地盯着直愣愣彷佛失了灵魂的姚鹏举,一脸扭曲,宛如蛆虫,「圣人!快治她的欺君之罪,她是姚琼玖,而不是姚鹏举!!!」

「啧啧啧!」湛兮大声地发出嫌弃的声音,成功将众人从刚刚升起的「怀疑思绪」中拽了出来,他似乎是有些唾弃这样的奇诡小人,离了座位,绕着李星纬转了一圈,低着头,彷佛是在看什么肮脏的狗屎。

「李星纬,你现在比王意如都丑陋,啧,你是真的疯了不成?无凭无据无缘无故的,我姐夫为何要验这状元郎的身?如此做了,天下文人如何看待我姐夫,你到底是真的蠢笨如猪在发癫,还是你心怀不轨,故意要陷我姐夫于不义之地,损害他在文人集体中的名声?」

湛兮说的角度,非常贴合「帝王」这一类职位从业者的思维模式,永明帝果真看向李星纬的眼睛都带上了杀意。

尤嫌不够似的,湛兮转悠到了姚鹏举的面前,说道:「人家在科举之时,验身又何止一次二次,为他验身的帝王臣子又何止十个八个?你难道真的是想说,这一道一道的关卡,所有的人都不可信么?所有人都被姚家收买了?」

所有参与今年科考事宜的官员纷纷看了过来,眉眼深沉地看着李星纬,李星纬张了张口,举目四望,看到了影影倬倬之中,都是冰冷如刀刃的眼睛,他心中一凉,理智回笼--该死,他,他好像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

湛兮却不轻易放过他,努力在给姚鹏举争取时间:「还是说,你其实是想表示,科举根本就不可信?所有参加科举的举人、通过了科举的进士们,都有可能是女扮男装?那男女都分不清,是不是说,参加科举的究竟是不是本人,更加分不清楚?所以,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冒名顶替来科考的?都得重新验一验身才行?」

这一下子,别说什么科举的考官和相关工作人员了,所有通过科举的新派官员,都侧目而视。

跪在原地的李星纬只觉得那些目光,彷佛有着千钧之重,压得他恍若背上多了一座泰山,他喘不过气来了……

「这么说来,科举不可信啊,」湛兮又开始原地转圈圈,然后不动声色地踢了姚鹏举一脚,「那是不是说,帝王不可信?天下文人都应该明白,我的姐夫不能信?接下来,是不是得废除科举了啊?」

「曹睿之!!!」李星纬大声呵止,抬起头来,满面是惊慌之色,冷汗淋漓,他整个人如坠冰窖,瑟瑟发抖了起来,「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姚鹏举,我说的只有他,只有她是女扮男装,你不要牵扯其他人,你拉越来越多的人下水,你想说什么,难道说,此事也有你的一笔吗!?」

哦豁,下贱东西居然还有点脑子。

湛兮微微一笑,他压根不惧:「好嘛,那就算刚刚的都只是我对你说的话的合理发散和猜测咯!那也完全就是顺着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