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兮:「噗……哈哈哈哈哈!」
啧啧啧,闻狮醒还说你们师徒俩不相似,怎么会不相似呢,明明就是一个窝窜出来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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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狮醒在灌溉的源头,洗了手脚后,才爬上了马车。
马车在夕阳下,缓缓地往回驶去。
闻狮醒还有些担心地又撩开了窗帘,往外看,看到了虚弱无比的军师,还有他家面无表情中甚至有一点嫌弃的模样(?)的徒弟。
「军师他这身体……好像那什么,破布娃娃啊!」闻狮醒忧心忡忡地说,「真的不用缝缝补补一下吗?」
「哈哈哈哈哈……」湛兮笑得要死。
「小国舅,你别笑了,」闻狮醒有些哭笑不得,「我承认那个形容是有点搞笑,但是真的很生动形象啊,我是真的在担心他的身体,他看着随时都会寄的模样。」
闻狮醒的忧心都写在了脸上了:「求求苍天,别这样。但凡军师有个万一,我岂不是又要把讲过的东西,再讲一遍?而且别人不一定有军师聪明,指不定我要讲好多遍,好多天。」
「你这个老师不行,没耐心,只喜欢聪明的学生。」湛兮取笑她。
闻狮醒挠了挠头:「那没办法,我毕竟不是真正的老师,没师德的,只有勉勉强强的人品在支撑。」
「不用担心他,他暂时死不了的。」湛兮说,「他就装模作样,想引起你的同情心,再把你留在北庭都护府。」
「把我留下做什么?我会的,都告诉他了呀?」
湛兮笑了笑:「猛狮啊,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你啊,是一个活着的宝藏。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你的价值,那是无可限量的东西。」
「我、我没小国舅你说的那么好,」闻狮醒局促地抓了抓手背,「我就是个学生,跟着我导师做研究,我甚至写的论文,都没少扒拉我导师曾经的文章……」
「不,你很好!」湛兮定定地看着她。
闻狮醒被那一双彷佛有魔力的眼睛安抚住了。
「相信我,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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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一趟都护府,湛兮马不停蹄地就沐浴更衣,然后赶场似的又坐上了马车,准备去唐家准备的筵席。
湛兮刚上马车不久,谭勇就溜了进来。
「国舅爷,事情处理妥当了。」
湛兮颔首:「具体说一下。」
「我以唐家的筵席,会出动他们家圈养的绝美舞姬为由,已经诱得那秦家的大少爷秦吴鹴想尽办法混进了筵席中去了……」
谭勇顿了顿:「这是个好色之徒,想必喝上三两倍猫尿,就会忍不住了,但那绝美舞姬乃是唐小棠兄长的姬妾……」
「继续说。」
「您要的话,他们会把人送给你;但是那秦吴鹴要是脑子不好使了,想必您会有办法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的吧?」
「哎哟,谭勇你这是哪里学来的坏习惯?」湛兮挑眉看着他,「居然和我说话,都含含糊糊了起来?」
谭勇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在学上流的贵人们的说话方式。」
「您不是让我带一带高铁牛么?」谭勇说,「我脑子倒是够灵活,拉扯他学会判断也不难,但是贵人说话的方式,也是独特的。」
「然国舅爷您有意要抬举他,那早晚有一日要学会这些东西,我只是要为您分忧啊。」
「小心思还挺多,」湛兮冷哼了一声,「你先回去休息一晚上吧。明日我还要你再去打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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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给湛兮摆的宴席,讲究的是一个得体与亲切。
这唐家的筵席,那就是奢靡无度了。
金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