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清溪姑娘,而是打败了清溪姑娘的云月姑娘呀!云月姑娘可要比清溪姑娘厉害多了!清溪姑娘只是成名较早而已,说是琴棋书画都不错,但这一位云月姑娘可就不一样了,她不仅仅琴棋书画诗酒茶都厉害,据说还研读了道经佛经,甚至能与皓月真人都议论上几句,让了悟大师都夸赞她天资聪颖呢!」
「原来如此么,那怪不得她能打败清溪姑娘了,不过对清溪姑娘来说倒也无所谓,反正她和许三公子两情相悦,不日就要进许家大门的,我听说清溪姑娘本就不想当这花魁,毕竟许家老太爷可看不过眼,但那老鸨却总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好在这云月姑娘横空出世,倒也算是及时,她们各得其所了。」
「想必这一位云月姑娘要想从良的话会容易的多吧?」
「唉,快别提了!这一位啊,也是命运坎坷啊!她虽打败了清溪姑娘一举成名,但是谁又知道呢,人言常道那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果真如此,这云月姑娘此次当选花魁,可并不是她的幸运,而是她的灾祸啊!」
「诶?你为何要如此说呢?」
「你没听说么?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一位正是因为当选了花魁,然后就被一个恶霸看上了!只怕正夜夜垂泪要如何从恶霸的魔爪下逃生呢,又哪里说得上是幸运呢?」
「什么恶霸敢在京都闹事?要知道京兆尹可是一直雷厉风行的在进行着扫黑除恶的计划呀!」
「你懂什么?他与那京兆尹侍奉的可都是同一个主子啊,两人共事,他又岂是京兆尹处理的对象呢!?
「什么?这恶霸居然还是当官的!」
「哪里只是当官而已,他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如今的右神策军的四将军之一呢。」
「唉……可怜那美人儿,到底要被这恶霸兵痞强占了。一朵鲜花啊,就如此插在了牛粪上。」
宝马香车里头的那朵鲜花:「……噗!」好想笑,怎么办!
醉仙楼里头装醉酒的那坨牛粪:「……」
他受够了,真的,待他抓住了那只老鼠,他非要把对方大卸八块,否则不足以泄他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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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内醉醺醺的江离似乎听到了「云月姑娘」的名字,倏地放开了掌柜的,直接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摇摇欲坠、跌跌撞撞地往外追去:「云月姑娘!云月姑娘……」
众人见状,鄙视不已:「有权有势又如何,人家云月姑娘就是瞧不上他!」
「那可不,云月姑娘才情如此,怎能看得上一介武夫?而且这一位,就没人瞧见过他的脸,他啊,没有一日不是戴着面具的,哼,只怕面具下的脸,是见不得人的吧!」
江离将所有的议论都置之脑后,只顾着努力地演好一个酒鬼醉汉,他追着马车跑、驾车之人似乎知道是他在追,竟然还提速了。
马车越跑越快,为了追上马车,江离居然还三番五次地跌到在地上,之后又狼狈不已地爬起来,继续追。
人们一开始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来又忍不住同情他的「痴情」:「真是可怜哦,唉,这世间,最是『情』字难解啊!」
这世间,最是「情」字难解……不远处的屋檐上,伫立着一个白衣蹁跹的身影,他远远地看着江离最后才想起自己会武功,狼狈不已地靠着自己的轻功钻进了马车,没一会儿,又丢脸至极地被人从马车上一脚踹了下来。
陈青莲看笑了,笑着笑着,眼底却顷刻之间就变得湿润,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源源不绝地从他眼眶溢出……
这世间,最是「情」字难解啊,江离,你也有今天!
「小少爷。」
陈青莲闻声转身,他身后站着一个瘦弱的黑衣人,黑衣人恭敬地汇报道:「他为了追花魁,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