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敢做这等事?广平侯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他问王意如:「你为何不敢做这等事?是因为成功率不高,还是……?」
「虽曹家与王家分庭抗礼、争锋相对,但曹子爽到底为国征战,战功累累,我们立场虽不同,但我亦仰慕曹氏满门忠烈,自是不愿意行那等不可见光之事。」王意如真诚地回答他爹。
广平侯:「……你这废物!」
要聪明,聪明没有!要狠辣,狠辣没有!要阴毒,阴毒没有!
你个废物点心,倒是还挺有「君子之风」的?
王意如被骂的垂下了头,神色郁郁:「所以最好不过的,便是曹大将军他自己命不好,熬不过这道坎了……如此也可给我们山东的孙琼将军让让路。」
广平侯终于忍不住了,钓竿抽了回来,一把抽在了王意如的肩膀上:「你发什么梦!曹子爽死了,圣人也不会让王氏派系的将军上位北庭都护府,曹子爽麾下裨将不及他,但拎一个出来就能抗一阵子,让圣人有时间慢慢挑人顶替!」
「为避免圣人忌惮,如今太子聪慧,更为避太子与母族生隙,马失前蹄一次后,王氏如今最好是什么都不做!我亲自教导你多年,你为何还是如此蠢笨……」广平侯怒不可遏。
王意如摸了摸痛得要死自己的肩膀,有些悲伤,发出了学渣的抽泣:「可能是天生的吧?」
广平侯:「……」
罢了罢了,蠢一点就蠢一点吧,毕竟人还算有些底线,至少不像那曹睿之似的,又蠢又毒……
诶,不对啊!曹睿之现在不蠢了也不毒了,他是又精又狠啊!
广平侯:(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JPG.)当年请封世子,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些?还是说,王意如也会像曹睿之这样,突然「开悟」?再就是,他等得到那一天吗?
「我是真的担心你啊,」广平侯有些心累和无力,「你如此……不开窍,他年莫说二殿下继位会如何,便是太子殿下继位,我都怕你掌不好王氏的舵盘,会令家族满盘倾覆!」
「啊?」王意如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太子殿下顺利继位,我们怎么会满盘倾覆呢?我是殿下的嫡亲表哥,自幼与他交好,王氏更是他的母族……」
广平侯:别问了别问了,你还问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你现在会问为什么的举动,就是原因所在。
广平侯那叫一个愁啊,明明曹子爽情况不明朗,他们应该乐得偷笑才对,为什么到头来他会发现己方阵营藏着一只猪头猪脑,还位置关键的家伙啊!
现在后悔到底还来不来得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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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里的时候,二皇子一直很快活地在想着外公曹子爽回来之后的事情。
不只是提到曹子爽若不外出打仗,不若就教导他们军事课,甚至还想好了元宵节的时候,他要骑在曹子爽的脖子上,像湛兮从前和他提到过的,外公高大威猛,坐在他的脖子上,可以傲视人群!
元宵节在春节之后,且是大雍朝唯一律法上明令不宵禁,普天同乐足足三日的节日,它自然是大雍朝人们一年到头都极为期待的节日。
二皇子还说:「到时候阿娘会让我们出宫吗?大不了就让神策军他们伪装家丁嘛,有他们在,又有不良人,还有外公带着我们去玩,一点问题都没有,肯定很安全的!」
「哦对,把没病也叫上,他不是一直说他爹打仗很厉害么,让他看看我外公,我外公才叫厉害呢!」二皇子嘿嘿在笑,彷佛看到了上官无病和他在比拚长辈的战斗中,「甘拜下风」的模样。
但二皇子欢快地满场跑动,大家伙对此却反应平平。很快,就连一贯不敏锐的二皇子都察觉事情不对劲了。
二皇子瞅了瞅强颜欢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