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到处是积极支援的志愿者,酒店门口的司机大哥听她说去医院,二话没说就让她上车,连钱都没收。
医院人满为患,医生护士忙得几乎飞起,温苒没办法查信息,只能一层一层找过去。
越找心越凉。
如果说受灾现场是五分冲击,那医院的伤亡就是十分冲击。
每一层都有撕心裂肺的哭声,那些哭声像钝刃一样不切割温苒的神经。
她既想见到周聿珩,又怕见到周聿珩。
怕他会像躺在病床上的人一样,满身是血躺在那。
找到凌晨两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下,温苒终于停下来,坐在走廊冰凉座椅上,垂着脑袋看满是脚印的地面。
周聿珩到底死哪去了,就算死也要死在她面前不是?
温苒这么想着,忽然感觉身体有晃感。
有人大喊:“还有余震!快往楼下跑!”
温苒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地震的威力,震级不强的余震都让人惊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