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满心仇怨的霍家,谁能沾边谁不能沾边一目了然。
豪门权贵最会站队,来参加葬礼的人寥寥无几。
周家作为昔日有情谊的朋友还是来了。
周聿珩来到灵堂,一眼看见那个蹲在丧盆旁烧纸钱的小姑娘,小小的一点,火光映照她苍白如纸的小脸,满身光芒像被纸灰蒙住,瘦小得好像随时会栽下去。
周聿珩心口一紧,正要过去听见灵堂外面一阵骚动。
来的人是来吊唁,也不是。
都是江家旁支,江家一朝落没,个个都想来争江家孤女的抚养权。
说得好听是抚养权,其实就是觊觎江家财产。
霍家跟江家有血海深仇,不管哪个亲戚拿到抚养权,到时候“不小心”把小江稚扔下,又“不小心”没找回来,小江稚一死,江家的财产不就都到手了。
落入他们手里,跟直接送到霍家手里没区别,都是死路一条。
那天乱糟糟的,江家旁支因为抚养权的事争了起来,甚至大打出手,场面一度乱成一锅粥。
小江稚满脸泪水,她想说能不能不要在灵堂打架,可哭了几天几夜,嗓子早就哑得说不出话。
不知争执了多久,有人突然发现江稚不见了。
一群人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可怎么都找不到江稚。
周家人闹剧看了,吊唁也吊唁完了,返回京北。
周老爷子还欣慰周聿珩没吵没闹挺配合,拉开车门看到后座坐着眼睛红红的小姑娘,霎时眼睛都瞪圆了。
胡闹!
江家孤女怎么坐到周家的车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