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霍阳荣还是过不了那道坎,他无数次劝自己放下,可又无数次失败,要让他怎么放下,亡妻临走前让他一定把儿子照顾好,可他没有做到,就连儿子唯一的血脉也没保住。

他可能到死都无法释怀。

周淮康观他神色,道:“你当年没赶尽杀绝,说明你心里有天平,知道不能全怪江家,只能说世事无常,逝者安息,你不要把自己困在牢笼里。”

霍阳荣绷着脸,想要骂人又不知道骂什么。

周淮康继续道:“虽然当年是我们护着江家丫头,但我知道你非要她命的话,玉石俱焚周家可能也护不住。你心里是有善的,不瞒你说,我打心底佩服的人就是你了。”

周淮康说起谎话脸不红心不跳,表情还特别真诚。

霍阳荣的情绪不上不下,周淮康又道:“江家已经很可怜,几代人就剩那一个丫头,你放江家血脉一条活路,没为难那丫头,以后到地底下见面,江家人会感谢你的。”

霍阳荣移开视线:“好了,年纪越大越啰嗦,到底是下棋还是聊天。算了算了,不下了。”

周淮康话到即止,起身往外走,碰到正好要进来的霍赫言。

周淮康快速看一眼后面,霍阳荣垂眼在想事没看这边,他压低声音:“还有纸条吗?”

霍赫言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