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阿姨小声问赵姨:“老夫人是不是比以前更严重了?”

赵姨叹气:“别说了,现在能三四天清醒半个小时就不错了。”

“难怪,”彭阿姨说,“我瞧着现在是不大清醒。”

周奶奶满是皱纹的手摸着蓁蓁的头,抬眼:“我又不聋,背后蛐蛐人这么大声。”

“……”赵姨说,“没蛐蛐您,知道你想孩子想得紧,但这孩子真不是少爷的。”

“赌十包辣条。”周奶奶就没这么肯定过,“这孩子就是聿珩的,你们不信算了,我自己打电话给聿珩。”

赵姨无奈,也没拦着,随她去了,如今老夫人什么都得顺着她来,不然闹起来要命。

今天也是她闹着在家里无聊,没办法才带到松湖公园来的,保镖都跟了四个来,就怕有什么突发情况。

周聿珩刚骂完一波人,口干舌燥,郁结不顺,最近好像都是这样,看谁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看到来电号码,他脾气往回收了收,现在家里老太太就是天,她要闹起来,老爷子都要蹲下来给她骑马马,上次骑马老爷子就闪了腰,养了一个月才好。

“亲爱的齐女士,怎么想到给您孙子打电话了。”

“谁跟你嬉皮笑脸。”周奶奶难得严肃,“有正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