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柔声而语,缓缓揉着南宫妙月的肩膀,瞧着她手中的佛珠,似是转瞬就会被她扯断一般。
什么值不值当?
曾经盛宠一时的顺贵嫔竟成了如今的弃卒,呵呵,被冉如胭这个贱人扯下位置实在令她心怀愤恨,南宫家族本想以她为荣耀之本,如此一来定是不会放过冉如胭,只等,只等父亲采取措施,她一定要让冉如胭尝尝从高位掉下来的滋味!
天已破晓,却又像是进入了另一片黑暗之中,教人看不清前路。
酉时过半,天逐渐染了点点墨色,最后一袭黑布扯上,遮了整个天空。
祭天一行人早已是安置良好,冉如胭回宫中途正瞧见如意匆匆回殿的模样,便是已经料想到了南宫妙月是要寻找帮手了。
会是南宫妙玉吗?她可是期待得很呢……
刚由宫婢扶着踏入偏院之中,锦绣便是自廊间而出,匆匆跑至她的跟前,似是几年未见般焦灼的模样。宫婢见此便是恭谨而退,雅贵嫔秦思容房中昏烛幽幽,似是已然就寝。
“珍姬,祭天这些天应该是累坏了吧!”
锦绣初瞧着自家主子才三日恍若苍白脸色与消瘦的身子,已是心疼至极,待她进食平时喜爱糕点之时寡淡而食,便是有些担忧。
“珍姬,要不要找个太医前来瞧瞧身子?”
锦绣见主子默然不语,便是再次发问,未听及主子回答,反倒是门外一声男声回应。
“不知珍姬身子有何不适?竟是需要太医前来瞧瞧呢?”
“锦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赵淮一身深紫色长袍,浅色中衣衬着如玉的眉眼,添了几分凉意,只是,这些凉意之中也是存着少许的倦怠。
锦绣识趣,便是悄悄退出了房间,而独留冉如胭与赵淮于房中。
“妾参见陛下!”
冉如胭启唇,虽是请安之语,但其中似是也隐着一些不愿。
“怎地,瞧珍姬的模样,莫不是不愿见到朕?”
赵淮微微勾唇,却是于眉间染就一层冰霜。
“珍姬怎敢不愿?陛下来妾这儿,自是妾的荣幸,只不过天色尚早,恐怕不可立即服侍陛下了!不知陛下所想为何?”
冉如胭旁若无人地取过一块梅色点玉糕,还未置入口中便是被握住了手,幸得她未撤去执物之力,否则定是一把掉于桌上了。
“陛下这是做什么?”
赵淮总觉冉如胭言语之中颇有醋味,不似这宫中的争宠忌恨,反倒是一种小女子的醋瓶子翻了的感觉。不禁愈发感了兴趣,唇角弯得愈盛。
“不做什么,珍姬继祭天之后食之无味,朕正想着该如何补偿,不知珍姬想要什么呢?”
冉如胭诧异地抬头,却是猛然领悟了赵淮眸底的一丝精光。
“妾能随行于祭天,已然是荣幸有加,这是多少妃嫔都求不来的福分,哪里还要什么赏赐呢……况且,妾并非食之寡淡之味,不过是不愿吃了罢了。陛下作何担忧?”
冉如胭将手中糕点轻掰一块置入小嘴之中,轻轻蠕着红唇,似是一股清香顷刻而出。
赵淮听此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虽明白冉如胭只不过是不敢直接言语,但也是略有青睐她巧妙的问答。如此后宫,如此珍姬!
“妾斗胆一问,不知陛下笑什么?莫不是妾吃相怪异?”
话音刚落,一抹凉意便是覆了双唇,待她反应过来,已然是唇齿交缠,缠绵悱恻。
冉如胭轻轻挣扎不开,倒是令赵淮禁锢得愈发生紧。
她便是索性对上了他的眸子,将桌案上的糕点抛于脑后,仔细地瞧着他的神色转变,心里却是逐渐漫上一丝悲哀。
怎么了,他们之间,不是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