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南阳王!”

一霎那,侍卫护身之姿即刻化为请安之势,垂眉高吟,待赵泺伸手示意,他才是起身回了本来位置。

“属下参见南阳王。”

许语嫣惊诧地瞧着侍卫,有些胆怯地跟于赵泺身后,一直踱步走到府中长廊间,瞧着眼前的高楼大院,鎏金房屋,她才捂着张大的小嘴,有些疲倦地靠于一根红木柱子之上。

“我早就说过,我是南阳王赵泺。今后,你在这府中,想做什么都可以。”

像是一种特殊的承诺,赵泺有些内疚地瞧着身后停下脚步的许语嫣,终究提不起王爷的语气。

“只是,这些终是换不来他们活着!我一个人这样,又有什么用?”

呢喃逐渐消散于微风之中,许语嫣双眸含泪却是拼命忍着不让其落下,倔强的模样令赵泺愈发心疼。

“嗯。”

许是明白无论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之举,赵泺只是默默倚在柱边,凝着目光撒向于她,即便心中是对于向皇上禀告南方洪灾真正缘由一事十分焦急,仍旧是那么处于一旁陪着她,很久很久。

“刚回来,你应当有事要去做吧?”

许语嫣似是看透他眼底微微的灼急,素指揉了揉通红的双眼,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说道,仿佛之前紧咬下唇之人并非是她一般。

“是。”

赵泺轻轻说道,恐是怕她多想。他并不是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的狡诈之人。

“那就尽快去吧,我可不是一个甘愿当拖累的人。”

见她已然舒缓了几分悲意,赵泺方是除去了压于心口的大石。

两人步履渐急,约莫一刻钟才瞧见书房位置。

书房,檀木案上青玉茶杯稳稳放置,赵泺轻轻研墨,疾速于奏折之上写满了要说之话,秀丽的小篆排列整齐,而许语嫣只是静静地坐于红木雕龙座椅之上看着他,说不出此刻的心中是什么滋味儿。

回了这王府,他会不会做回他的南阳王,而她,只不过是一个粗鄙的山村姑娘?他们之间的纠葛,只是那一次屠戮,竟是如此可笑!

“管家,安排一下语嫣姑娘的房间,本王须得前去皇宫一趟!”

“是,王爷!”

虽不明白这个姑娘是何身份,但能从王爷眼中瞧出她的不同,也许是微服之后民间寻的妃子吧!管家默默呢喃着,恭敬地迎了许语嫣。

而许语嫣乖巧地垂头,随着管家缓缓离开了书房。

窗外已然红霞满天,赵泺换上浅青长衫,墨色长发尽数被一根碧色绸带束住,只剩纱色外衣随风飘逸。

御花园间,清香随风阵阵。

暮春刚过,塘边意外的莲花并蒂而起,粉嫩粉嫩衬着碧色的滚落珍珠般的水花,红霞婉约,月亮似是已经微微于天际撒着光色,愈发惹人怜惜。

如此美景,一番娇嗔却是打破了这些静谧。

满满尽为慵懒情绪的冉如胭正为一脸不愿之意地被卫清歌挽着手臂向着御书房方向走去,桃红小心翼翼地端着手中地紫金锦盘,之上一盅浓汤被绣花红布遮掩,微微香味随着走动而飘散。

“卫姐姐,妹妹都说不去了,你一个人去不就成了吗?为何非要拉着妹妹一起?”

冉如胭娇笑,欲要速速溜开,却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身旁花圃中百花娇艳,她却是无奈之色尽显。

“冉妹妹,一同去不是很好吗?再说前几日,皇上不是也宠幸于你,再去见见也许恩泽更多呢!”

卫清歌头挽双花髻,琢牡丹粉玉簪缀着两根飘逸绣花绸带而下,一身粉色长裙素裹曼妙身姿,枝叶之绣于袖间若隐若现。

而冉如胭则是绞丝坠珠银簪一绾简单尾髻,朵朵小花点缀其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