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个儿是怎么了?是后宫之中事情太多,便是前来怪罪妾身对其不闻不问吗?”

颜素问双眸之中同样是全无了情绪,仅仅是这般敷衍而问,姿态却是恭谨得很。

“自然不是,朕在顾虑什么,皇后应当是明白的,南宫世子回朝可是有些时日了。”

赵淮不温不热的话语而出,才是自颜素问眸底瞧出些许涟漪。

果然,他们之间的过往的确是存在。

“陛下在说什么,妾身倒是一点儿都听不懂。南宫世子回朝不是陛下应当关切的事儿吗?”

颜素问行礼之后便是淡然而语,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全然压入心底最为隐蔽的一处。

赵淮怎地会知晓这些?

按理说,祖父已然是将所有事儿都是处理好了,城中就算是有人知晓,也不会是传到他的耳朵里。

“皇后果真是以为一直待在这坤宁宫中便是相安无事了吗?你可是知晓后宫之中对你的流言已然四起呢?”

赵淮冷冷地扫过一眼,颜素问只觉是浑身一僵,却是依旧风轻云淡地说道。

“陛下既然知晓是流言,那又是为何这般在意呢?妾身自然是问心无愧。”

“很好,朕此番前来,本是想从皇后口中听到一句真话,可是天不遂朕愿,到了这般时候,你还是要说这种话语吗?王喜,传珍贵嫔而入。”

赵淮俊颜已然是早早地冷了下来,而颜素问依旧伫立原地,不言不语,或是不知晓该如何争辩,且在这种时候,争辩得越多,便是更容易被找出破绽。

冉如胭,颜素问倒是没有想到过,最后戳着自个儿脊梁骨的居然会是当初颇为欣赏的冉如胭。

也是,这个聪慧的女人,想必是一开始便是想要得到后位,可是,她哪里是有这么容易让冉如胭击垮呢?

她本不愿当这个皇后,只是,她若不当,也轮不上冉如胭这个七品县令之女。

“妾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珍贵嫔,你倒是要将事情好好说上一说,皇后倒是很愿意听呢!”

这件事儿本就是他们的计划,赵淮自然是不会为难于她,冉如胭这才是淡淡地扫过房间之中的二人,恭谨回答。

“回禀陛下,曾于两个多月前,妾与宫婢锦绣在御花园中,在其中一个花房之中不小心听到了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婢梅芯在与一个男子说话,言语之中提到了‘世子’与‘南宫世子’等话语,随后妾唯恐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便是匆匆而离,甚至于锦绣也只是知晓一星半点,若非当下后宫之中流言这般模样,妾倒是已然将这件事情埋入心底。”

冉如胭缓缓地将事情说了个清楚,但是这般话语,颜素问自然是不会认,且其中既无人证也无物证,一切皆是冉如胭凭空而言也是可以。

“陛下,妾知晓错了,妾本是不愿说道此事的,但是后宫流言太过凶猛,妾才是想要为皇后娘娘证明清白,妾想着皇后娘娘断然不会做出这般事情,才是同您说道,谁料会这如今这个地步?”

“皇后娘娘恕罪,如胭不是刻意而为,也并非是觊觎皇后之位。”

说到此,冉如胭倒是一下子跪倒在颜素问身旁,甚至于玉手还扯上了颜素问的裙摆,使其一时之间难以挣脱,倒显得狼狈。

“陛下,此事是珍贵嫔一片之辞,你要妾身如何认呢?”

“如何认?朕自有办法!”

赵淮一句话罢,些许侍卫便是陡然冲入房间之中,将房间围了个结结实实。

“陛下这是何意?”

“皇后不必知晓,只是,委屈皇后以及宫婢梅芯在这房间之中一个晚上,待明日早上,事情便是水落石出!”

赵淮这般说着,目光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