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公公暗自叹了一口气,倒是有些可惜了兰皙这副脸。

“是,陛下,王喜知晓了。兰皙,你还是认罪吧,人证物证俱在,你又是何必这般呢?”

王喜公公深知节外生枝一事的烦忧,便是示意着侍卫而入。

兰皙眼见无能为力,倒是有些有些后悔借着赵湘的身份而入,且她根本不知,赵淮居然是这般防范着赵沱。

呵呵,这便是天意吗?

她即便是回来了,也是没有任何用吗?

深邃的眸子瞧着赵淮,兰皙一时之间忘了自个儿应当是怎样的情绪,

“陛下,兰皙认罪。”

兰皙抬首间,瞥过冉如胭那双闪过精光的眸子,也是勾唇一笑。

自个儿反正都是要回来报仇的,而她能够做的,难道不是让他为了一个不爱的女子亲手杀了她吗?

若是赵淮知晓真相,呵呵,那被尘土封锁的记忆扑卷而来,后宫之中又是会如何精彩呢?

“既然知罪,朕便是无愧于你,王喜,宫规处置,为何还不带下去!”

赵淮凌厉的目光突然之间而出,令王喜公公皆是有些难以适应。

“王喜领旨!”

“不必了,我自己会走。赵淮,你会后悔的!”

兰皙背过身去,这般熟悉的声音入耳,竟是令赵淮有些恍惚,这一句话,不就是落霏在大火之中撕心裂肺的那一句吗?

如今,倒是这般轻描淡写。

呵呵,赵沱,你倒是这般会耍心机,还不是被朕瞧出来了吗?

无论兰皙说什么,朕终究是明白,她不是落霏。

“直呼陛下名讳,罪婢兰皙,罪加一等!”

突然间尖锐的声音划过众人耳朵,倒是使赵淮回过了神。

“陛下,是妾多事了,若是妾没有煮血燕窝,倒是也不会有这般事情。”

冉如胭缓缓收起眸底的嘲讽,转身揽住了赵淮的手臂。

房门已然是被禁闭,一切若非是那个锦盘仍在,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兰皙临死之时还这般淡然,且是认了罪,冉如胭虽奇怪着,但倒是令冉如胭省了一番口舌,便也没有细想。

“珍贵嫔,此处便是只有你我二人,不必这般言语了,朕知晓你的意思,便是顺着你的意去做,当初你答应朕的话语,不知还是否记得呢?”

赵淮猛然间凝重了神色,缓缓移开冉如胭的玉手,手指摩挲之处温润,令人流连,可是这般欲望却是被生生遏制。

“妾自然是记得,这般,陛下应当是同意了当初妾所言的话语,是吗?”

冉如胭稍是抬手,撩拨起散落而下的一缕青丝,目光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怅然说道。

“同意,只是,你需得做到你所言的那般!”

“自然是,陛下也是累了,惹了这么一件风波事儿,若非皇后娘娘在坤宁宫中求佛,此事,应当不会是烦扰到陛下呢!”

冉如胭刻意提起那一心与佛的颜素问,话语虽是随意,赵淮却是依旧听出了一丝端倪,抑或是,冉如胭所说的每一句话,皆是有她的道理,这般女人,在后宫之中,定然是能够治理后宫良好。

只是,她终究是是一个女人,自己的决定,最后到底是对她有益还是有害呢?

赵淮瞥过她随意言语的模样,心中不免是升起了想要狠狠爱怜一番的冲动。

可是,谁知冉如胭心中到底是如何所想呢?

她想要的,应当就是后位才是吧,她有没有爱过他一分一毫呢?

“皇后在坤宁宫中,自是为了后宫,珍贵嫔这般,倒是有种厌嫌吗?不过,你当真是记住,如今的你,也不过是一个贵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