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自然是明白,陛下足智多谋,深谋远虑,自然是不会儿女私情而错看不妥之人。陛下以方才一言,应当是在试探着宫婢兰皙是否是宁阳王手下之人吧!”

“自然,方才所言,朕提到宁阳王之时,兰皙虽是脸色毫无异样,可是却没有发觉自个儿磨墨的手都是有些颤抖着,呵呵,即便是同她一模一样又是如何?不过是一个影子罢了,将她放在自个儿眼皮底下,才是能够知晓,宁阳王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赵淮刻意压低了自个儿的声音,抬首间瞥过人影走动的长廊,猛然间歇了话语。

他眼神示意着王喜公公前去瞧瞧,便是敛眉提笔。

“陛下,妾珍贵嫔特意为陛下熬了一碗血燕窝,以慰陛下平日处理政事劳苦,不知是否可以进来呢?”

似是发觉其外之人并非是兰皙,赵淮便是自心底松下一口气来,毕竟,他还是希望能够从兰皙入手,牵线,知晓宁阳王到底是有什么预谋。

“进来吧!”

待赵淮一声而语,王喜公公才是恭谨地开了门,行礼之后,便是仅仅让冉如胭进入,自己反倒是旋身而出。

“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

终归是端着雕饰精美的锦盘,冉如胭不敢大幅度行礼,便是草草而过,缓缓上前将锦盘放置一旁的桌案之上。

“陛下,王喜公公为何是出去了?难道他不验毒一番吗?”

似是觉得冉如胭的话语有些可笑,赵淮什么也没有说道,仅仅是勾唇瞧着冉如胭,估摸着是因为被兰皙之事影响的缘故,他的眉目之中一时之间尽然是冷漠。

“也罢,若是陛下不信妾,妾便是先行饮下一口便是。”

冉如胭自然是注意到赵淮双目之中的阴翳,心中虽是奇怪着兰皙为何不在御书房中,仍旧是神态自若,假意没有注意到赵淮不喜的情绪,便是自顾自地说道。

玉手缓缓掀起盅盖,一股携着清香的热气猛然间而出,顷刻似是熏了冉如胭的双眸一般,冉如胭只得是无可奈何地放下,歇了许久才是重复。

“不必了,朕信你,何必这般呢?”

赵淮瞧着冉如胭这般模样,心中仿佛是一泓清泉掠过干涸的旱地一般,双目恍然便是染了一丝温柔之色。

“陛下说笑了,方才妾不过是戏言,哪是什么信不信呢!后宫之中居心叵测之人还是有的,若是趁妾不注意在血燕窝中下了药,反倒是妾亲手送上的,这般事情,妾断然是不愿去做的,且近日后宫事儿也多了,妃嫔被册封之人较多,谁又知谁心中到底是何意呢!”

冗长的一番话语更像是冉如胭一个人的呢喃,可是赵淮却是听得真切,也是将其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