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知晓吗?那宫婢兰皙居然是入了陛下的眼,被陛下招去御书房中当差了呢!我瞧兰皙啊,恐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隐隐的声音落入耳中,若非是身后的锦翠忽地变了脸色,并拉扯了一下冉如胭的绣牡丹花衣袖,冉如胭恐怕还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番话语。

主仆二人稍是转角,便是瞧见了三两个宫婢手持着精致的扫帚聚集在一块儿说着什么,有说有笑,待她们瞧见冉如胭与锦翠之时,才是猛地挺直了摇杆,继而恭谨行礼道。

“奴婢参见珍贵嫔,贵嫔万福。”

“方才你们是在聊后宫妃嫔之事吗?”

许是觉得冉如胭凝重着脸色,众宫婢皆是唯唯诺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生怕珍贵嫔一怒之下赐给她们几大板。

“回禀珍贵嫔,没有的事儿,奴婢们是在闲聊一番御花园中的鲜花如此盛,倒是如同春日一般呢!”

终是,离冉如胭最近的宫婢努着柔唇说道,稚嫩的容颜之上布满了胆怯之意。

冉如胭心知她们会这般回答,便是稍稍锁眉。

而锦翠也是明白自家主子恐怕是定要弄清楚这件事儿,便是将自个儿的声音压沉了才言语。

“那你们的意思,便是珍贵嫔听错了?”

“不不,不是,奴婢们有罪,奴婢们不是在谈论后宫主子们,而是奴婢们刚知晓翠雪殿中的兰皙姑姑被陛下召至御书房端茶倒水,奴婢们才是猜测……还望珍贵嫔恕罪!”

宫婢一行人眼见这般只好是支支吾吾地将事儿说了个清楚,而这件事儿本是与冉如胭无关,但是,冉如胭瞧着她们躲闪的眼神,总归是觉得事情不会是那般简单。

“就是这个吗?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吗?若是没有,你们为何瞧了我会这般胆怯?”

冉如胭浅浅一笑,并未是继续咄咄逼人,但是微微勾起的红唇间却是多了些许寒意。

“奴婢说,但是请珍贵嫔莫要怪罪奴婢。”

依旧是那个看似年纪最小的宫婢糯糯地开口,其他宫婢好似是眼神示意着,而她却是全然不顾,便是一下子上前说道。

“自然是不怪罪,此事与你们又是何干呢?”

冉如胭淡淡地抬手,而锦翠则是知晓,恭谨地扶了上去,只待那个宫婢一点一点将事儿说清楚便是。

“回禀珍贵嫔,后宫之中皆是传了,兰皙姑姑是因为容貌像您才是被陛下招揽在了身旁,且……且许多宫婢皆是觉得,那兰皙姑姑虽是瞧上去柔弱令人怜惜,但是偶尔眼神之中的阴冷令人心颤,珍贵嫔还是多多防范着,她……她的容颜好似更胜贵嫔一筹,若是她使计得了恩宠,怕是……怕是不妙……”

明明是这般稚嫩的小孩子,却能够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想必定然是后宫之中传得多了,汇合了众多人的想法才是。

“你这丫头,是哪一宫人?后宫流言又有何妨呢?毕竟只是流言罢了,我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

冉如胭目光温和地瞧着眼前的宫婢,许久未露出厉色,那宫婢微微颤抖的小手才是停歇了下来,惹得冉如胭倒是觉得有几分有趣了。

“奴婢身份卑微,不值得珍贵嫔知晓,既然珍贵嫔已然是明白了事情的缘故,定然是不会怪罪奴婢们的,对不对?”

“自然是,不过,这种事儿莫是再说了,小心落到了陛下耳中,便是我也无能为力的。”

冉如胭自宫婢一旁缓缓走了过去,只留得一干宫婢行礼恭送之后伫立原地,她们好似也不敢再说什么,便是匆匆拿着扫帚离散开来,或是生怕下一刻脑袋不保一般。

所谓祸从口出,在这后宫之中,便是更为重要。

“珍贵嫔,这些个小事还真的是无关紧要呢,你也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