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如胭稍稍停滞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全然将心神放置在了眼前之人,略是将视线瞥向一旁所站的锦翠,二人短暂的眼神交流过后,冉如胭才是开了口。
而如琴本就不是什么伶牙俐齿之辈,否则,在延华殿中,又是为何时常被南宫妙玉打骂呢?
这般时候,她自然也不知晓该怎么说了,不过是说了一句“事儿自然是要瞧着今后才是”便是歇了。
滴溜溜的目光扫上冉如胭的神色,如琴有些胆怯地敛着眉目,似是什么都不敢说了,唯是这般恳切地瞧着主子,希望能够将自个儿的一片忠心告知。
按理说,无论是谁,如琴已然是替她做了这么大一件事儿,她应当是心中有了数,为何这般时候还要试探呢?
珍贵姬果真是如同传闻之中那般谨慎有加,成了自个儿的主子,也是不知是好是坏啊!
“我定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如琴姑姑,今后在排云殿中,除却锦绣锦翠锦玉三人,便是你的身份最大,我今日唤你过来,便是希望能够明白,你已然是排云殿中之人,务必是替排云殿办事。”
兜兜转转,冉如胭还是将这番话语说明白了,美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如琴,好似是真的将她当做了排云殿中人一般。
“是,如琴明白,多谢珍贵姬相告,如琴也是知晓珍贵姬如何对待自个儿,自然是会知恩图报。”
如琴凝着视线于冉如胭双眸,仿佛是要将她看穿一般,可是,冉如胭又怎地会是这般容易被看透之人呢?
如琴丝毫未懂珍贵姬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关切,可是这关切之中又是携着威胁之意,抑或是明明是试探,但是又并非完全是试探,一切,自个儿倒是不知晓了。
“呵呵,如琴姑姑,今后的事儿自然是今后来看,不过,暂且,咱们要先注意着延华殿中之事,你可是知晓我为何唤你到排云殿中当值?”
冉如胭轻声一笑,似是听见了那句缥缈的“知恩图报”,不禁是讽刺一番罢了。
“回禀珍贵姬,是因为如琴对于珍贵姬来说,做了一件大事儿……”
如琴自顾自地说着,话还未完,便是察觉到了一旁锦翠顷刻之间灼烈的目光,几乎在一瞬之间刺痛了她的脸颊。
“珍贵姬,如琴明白珍贵姬的意思了,如琴在延华殿中并未做什么,说什么,被珍贵姬看重,不过是无意之中被珍贵姬瞧见了做事管理宫婢的能力,才是有幸来到排云殿之中。”
如琴这才是明白冉如胭的意思,呵呵,原来是害怕自个儿将事儿说出去罢了,不过,她又怎地会说呢?
若是说明白了,她便是帮凶,且为一个小小的宫婢,定然是死罪一条!
“你果真是聪慧,锦翠,带如琴姑姑回房间休息吧!刚来到排云殿之中,定然是有些不适应,或是会胡言乱语一番,你可是要注意着。”
冉如胭淡淡扫过如琴恍然大悟的眸子,心中一块大石缓缓降下。
如此,实则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可是,冉如胭可是不想沦为同南宫妙玉等人一样不择手段之人,且,另外一个原因,便是谁人都是知晓了她特意向陛下要了一个宫婢,若是这个宫婢刚来便是死在了排云殿,也是会给自个儿引火。
冉如胭于心中缓缓思量着,一想到那空有顺妃之名的南宫妙月,再一念到此刻定然是气急败坏的南宫妙玉,心中便是一阵畅快!
她们终于是成了自个儿的手下败将!
只是,冉如胭仅仅是知晓这些个后宫之人,自然是不知自己实则还有一个暗中的敌人兰皙,因而兰皙便是更容易得了手。
夕阳渐行天际,将一角皆是染了赤红之色,御花园中,惟余赵淮与王喜公公走着,默然无声,只听长靴落地之音。
二人好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