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陛下,王喜知晓了。”
王喜公公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江,自然是也不能够为她们姐妹二人说上什么话,便是垂首连连应答,倒是什么也不敢说道了。
“你留下安置东西,朕便是先行回了御书房了。”
赵淮瞧着身后已然燃尽的三株红香,不禁是嗤笑一声。
南宫妙玉,南宫妙月,兴平侯,你真是教了两个好女儿!
“妾等知晓了。”
赵淮已然是拂袖而出,姐妹二人皆是知晓,这个延华殿,怕是再也回不到当初那般辉煌了。
这个顺妃应当是空有名头,其恩宠恐怕是不复存在。
“南宫更衣,今个儿你这是做什么?本宫倒是被你牵连了,本宫方才言道没有同你说过不过是为你减一些罪责,最后,最后却是依旧这般,你还想要怎么样?本宫平日里如何教你的?”
明知晓赵淮仍旧是在延华殿正殿门前,南宫妙月便是仓皇起身,拂过衣衫之上的灰尘,不顾一旁的王喜公公同样是黑着脸,便是伸出玉手狠狠地指责处于劣势的南宫妙玉,以减心中万分不满之意。
而南宫妙玉这般时候已然成了更衣,自然是不可再得罪了兴平侯,便是只好垂首听着责罚,扯住裙尾的双手十指已然苍白,贝齿咬上红唇,顷刻便是血迹斑斑。
这件事儿应当是冉如胭所制,冉如胭,我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等着吧,从更衣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都是可以从更衣一跃为姬,我又为何不可以呢?
延华殿之事似是乘了翅膀一般,一个时辰之内便是被后宫妃嫔皆数议论着,本是唯有一个顺妃的延华殿一下子便是不如了其他两个拥有贵嫔主位的宫殿。
延华殿本是嚣张得紧的宫婢们瞧见其他宫殿之人也是只得收敛平日的气焰,心中不免是愈发怪着南宫妙玉。
南宫妙玉内间之中一片寂然,良缘自外而入,入眼青花瓷桌之上白玉茶盏玲珑剔透,而雕花红木贵妃榻上齐齐整整地摆置着叠好的绒毯,一边紫檀书架之上依旧摆满古籍,若是没有于青玉案牍前端坐的失了神的南宫妙玉,一切仿佛与平常无异。
“南宫……”
好似是知晓良缘要说什么,南宫妙玉忽地抬首,微微一皱眉,良缘便是一下子哽咽了话语,一时之间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二人皆是缄默了好一会儿,良缘才是自雕镂精美的架子之上取下一件略薄的青色绣花外袍,缓缓为自家主子披了上去。
“主子,今个儿的事儿,都怪良缘没有将事儿弄清楚,你要怪,便是怪良缘就好,千万莫要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已然知晓南宫妙玉忌讳更衣名分,良缘才是匆忙改了称呼,只见南宫妙玉柳眉缓缓平整了下去,重新染上胭脂的容颜妖冶,完全没有了之前如同死人那般的苍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