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妹妹说得极是,你我猜测再多也无用。”
卫清歌缓缓将紧盯于匣子的目光松开,心中却是对方才冉如胭的神色变化进行一番揣度,或是真的是那匣子的问题
“皇上驾到”
锐利的声音似是一把剑一般瞬间划过天际,随着声音的渐缓,一袭黑袍略尽眼底。
赵淮脸色稍显焦急,踏着云底凌日金纹靴的双足踩出步履匆匆。乌发尽被一金镶红珊瑚玉冠揽其,愈显俊态。
“清歌此刻感觉如何?”
隐满磁性的声音而过,赵淮瞥过一眼冉如胭,便是将视线完全落于挣扎着欲要起身请安的卫清歌之身。
“清歌还是好好养着身体,太医,快,为卫贵姬重新诊断!”
赵淮目光掠过一旁案上的刺目染血帕子,脸色愈发黑了。
“卫姐姐,既然皇上与太医都前来闻讯,那妹妹就先离开了!”
冉如胭垂头,似是不愿瞧见赵淮此刻的模样。
“皇上,妾先告退。”
“去吧去吧!”
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声音出口,赵淮摆了摆手,目光从未自卫清歌身上移开。
如此良人,也须天子垂怜,妙哉妙哉。
冉如胭速速退了出去,虽只行至长廊间,她却已经是柳眉紧皱。
“冉更衣,有何不妥之处吗?”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锦翠自是觉得自家更衣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无事,咱们回去吧,既然皇上来了,卫姐姐也就应当没有什么大事了!”
当初,她也只是伤寒了一番,虽说未咯血,但是也休养了五日有余,而卫清歌似是更为严重,但是太医在一旁,倒也不会出什么大事,调养一番也许更得圣上怜惜,祸中得福,也挺不错。
内间,赵淮正皱紧眉头瞧着卫清歌苍白的脸色,见太医久久不言,便是拂袖,隐忍着大怒之色。
“皇上,臣觉依旧为伤寒,只是贵姬娘娘身子骨本就虚弱,才会因此咯血,服过几帖药再休息几日应当无什么大事。”
白须太医拱手垂眼说道,见皇上此刻的怒火便有些颤抖了双手。
“你先出去吧,这些事情由你一手操办,若是让清歌受苦,朕定要治罪于你!”
“是,皇上圣安!”
太医匆匆而出,许是避祸而过,也是稍松了一口气。
“皇上何必大怒,妾不过是小小伤寒!”
卫清歌勾唇一笑,却是更衬苍白脸色,愈发惹人垂怜。
“朕不是说过好好照顾自个儿身子吗?清歌为何不听?”
见赵淮四叔是质问的样子,卫清歌双颊浮上几处红霞,倒也添了神色。
“妾许是近日劳累了,不过……”
“不过什么?”
赵淮突觉她皱眉有些不对,恐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不过,妾觉得,这并非是伤寒,桃红,将那匣子呈上来!”
虽是香味淡了些,仍存稍许,赵淮仔细一嗅,只是女儿家平时的胭脂香气,没有什么特别,但是狐疑的目光却仍旧存于眼底。
“朕会派人彻查此事,这匣子是哪位妃嫔所赠吗?”
若非是这样,卫清歌便不会露出这般为难的神情,赵淮虽觉不太可能,但又不愿放过任意一丝线索。
卫清歌仔细琢磨着之前冉如胭所说的话语以及隐藏的未说之话,便了然了一切,自觉若是不与皇上说明,自己不是白白受了一害?便是咬唇轻轻吐露。
“顺贵嫔!”
三个字似是在房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清歌可有什么其他证据?”
赵淮顷刻冷了面容,可是,卫清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