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明白,锦玉自然是会将话语带到,不过,还望珍贵姬放心,南阳王定然是不似其他人一般狡猾,你也是明白,南阳王性子……”

“好了,他性子如何与我何干,那是你应当管的事儿,你是我选定的宫婢,我自然是因为信你才是信南阳王,你暂且下去吧!”

冉如胭看似咄咄逼人的一番话语隐隐皆是对锦玉的担忧,锦玉也是能够听得明白,只不过是什么话也不说罢了。

锦玉瞧着冉如胭已然是这般应允了下来,心中便是思量着该是如何同南阳王赵泺讲明情况,不觉已然是走到了长廊之中,突然间一阵寒风忽地刮过身子,彻骨得令人难以忍受。

锦玉啊锦玉,什么时候你能够自私一些,才是会成长呢!

淡淡的冷笑自冉如胭唇角而散,冉如胭瞧着铜镜之中的自己,模样似是那般陌生,可是,那明明就是自己啊,为什么,连自己都快认不出了呢?

而南宫妙玉那边,应当已然是如自个儿所想的那般,锦翠应当是将白烛丢进了她的小院之中,为的就是让那些雪景快些化开,此事定然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但是,在这后宫之中,若是没有风险,定然是没有任何回报的。

而只要南宫妙玉将延华殿中宫婢唤到院子之中打扫,宫婢如琴自然是告知南宫妙玉赵淮每日午后皆是会前往延华殿之事。

呵呵,阴狠的南宫妙玉又是如何会想到这些皆是自个儿的计谋呢?

当下,便是只要你中了圈套,一切计划,才是要开始呢!

皇宫之中整整宁静了一个深夜,白雪于漆黑的夜中逐渐消失又复落下,没有人在意愈来愈寒冷的天气,也没有人在意毫无干系之人的冷暖。

长安殿中,所有人眼中,最为优哉游哉的便是怀有龙嗣的卫清歌了,只是,无人知晓,卫清歌心中的担忧,同其他争宠的妃嫔想必,并不少分毫。

冉如胭的珍贵姬之位不知何时才能够改变,而自个儿腹中的孩儿一日日长大,以她的能力,若非赵淮顾及着,果真是难以保护。

这些,如同银针一般时时刻刻扎在她的心口,每当桃红出门,她便是担忧着是否会带回什么坏消息,更甚于顺妃南宫妙月所发放的冬日物资,她都是一再地让随云女医检查才是入了内间。

白雪初降的那日,她听闻冉如胭与明阳王的事儿,虽是知晓定然是南宫妙月搞鬼,却仍是担忧着。

“卫贵嫔,该是歇下了,你再不歇息,孩儿可就累着了呢!”

桃红瞧着内间之中那支已然融了大半的鎏金红烛,瞥过自家主子略是苍白的脸,自然是担心得紧。

“你看我这不是躺下了吗?不过是难以入眠罢了。”

声音似是若有若无,听得桃红有些心悸。

桃红上前几步,瞧着仍是睁着美眸的主子,不敢将自个儿的担忧神色暴露出来,便是浅浅地笑着,话语之间更是温柔至极,生怕惊扰了主子腹中的龙嗣。

“卫贵嫔,你是这般了,你已然许久没有好好歇着了呢!闭上双眼,待会儿便是入梦。”

桃红轻声安慰道,正欲将桌案之上的红烛吹熄,却是听见了自家主子一声长叹,那般悠远,好似逶迤成了一条毒蛇,生生咬上了她的心口。

“桃红,随云可是说了,我该是如何安胎吗?我,我总觉得,这些日子,腹中孩儿似是不动了……”

卫清歌于衾被之中抚着已然隆起得明显的小腹,却是难以察觉任何动静,心中不免是担忧着。

“女医说,贵嫔便是好好休养着,腹中孩儿定是安全的。”

桃红瞥过黑暗之中主子那双明亮晶莹的眸子,尽力掩着言语之中的哽咽,稍稍安慰了一番便是出了内间,转身的一刹那,眼眶之中隐忍许久的泪水才是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