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隐下后宫白昼的喧嚣。
“珍贵姬,桌案之上的信件锦翠已然是令公公传了出去,且特意交代了需快马加鞭。”
锦翠替冉如胭着上一件件精致锦缎衣衫之时,小心翼翼地说道,而锦绣则是理着梳妆案上的各色簪钗,自个儿琢磨着今日该是以何为饰。
“很好,你可是知晓锦玉是否回来?”
冉如胭淡淡抬眉,转身坐于雕饰精美的铜镜之前,瞧着铜镜中自个儿的模样,任锦绣一点一点为她添上妆容。
幽幽的胭脂香气隐入众人鼻尖,冉如胭轻轻嗅了一下,总觉得不似平日里那般好闻了。
“回禀珍贵姬,还未,珍贵姬,恕锦翠问一句,锦玉可是被你派去做什么事儿了吗?”
锦翠已然了结了手中之事,便是恭谨地伫立于一旁等候冉如胭的差遣。
“不算是,不过,她应当的确是去替我做了一件事儿。”
锦玉的离开定然是因南阳王赵泺告知她仇人是何人,而冉如胭也是明白,应当就是镇国公颜于杰了,只不过当初为了让锦玉助她一臂之力,才是哄骗为南宫俊杰。
不过,即便南阳王知晓这一点,也是不会同锦玉讲出,只因镇国公与兴平侯为同一路人,而赵泺与她,终究是会成为一路人。
赵泺在知晓仇人为镇国公后,心中定然是会想着与冉如胭联手,而赵淮,应当也是会被告知,只是,赵淮应当是不会知晓二人联手之事吧!
呵,南宫妙月,颜素问,终究是会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这样啊,锦翠虽是不太明白,但是瞧着珍贵姬这般神色也是好事,锦翠便是不必知晓了呢!”
锦翠微微勾唇一笑,冉如胭似是可以自铜镜之中瞧见她垂眉之时,眉目之中尽是落寞之意。
怎地了?
是落雪之后,自个儿的情绪不那么容易控制了吗?
冉如胭稍稍思量了一番,终究是将其抛于脑后,当下的锦翠或是不会背叛于她,可是,曾经,锦翠的所作所为终究还是烙入了自个儿的心中,那份痛苦,她永远都是忘不了的。
“陛下可是离开了排云殿?”
“回禀珍贵姬,陛下今个儿一大早便是回了御书房,听彩灵说,似是要见南阳王。”
锦翠一字一句地答着,话语之中好似全无情绪,但是却是这般,冉如胭才是可以瞧出她心中所想。
“这般……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