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翠,今后莫是说这般话了,若是被他人听见了,又是一番波澜,而且,那个香囊并不是我特意丢掉的,不过是昨日赠予锦绣之时拿错了,方才才是想起来。”
冉如胭稍稍松了一口气,双眸之中却是毫无涟漪,好似在讲着他人的故事一般。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瞧着,珍贵姬眼中也是有顾虑,不过片刻之后便是一副胸有成竹模样,锦翠自以为珍贵姬是在诓湘公主呢!”
锦翠稍稍以另外一只手拍了拍胸脯,却是无意之中携了些许雪花。
“珍贵姬,这场大雪来得可真是突然,后宫之中皆是传了,这场大雪是南宫贵人所带来的,因而陛下一心悦,便是封她为玉姬了,想来,玉姬这个时候在延华殿之中也是开心至极了吧!”
这般说着,锦翠便是有些嫌弃般将白皙的手掌间的雪花抖落,却是才发现,手掌之中只剩下了一摊冰水,怎地都是有了痕迹了。
“这场大雪,不仅仅是大雪!”
“是啊,它还是令玉姬莫名其妙地升了位分,真是的……”
锦翠自然是不明白自家主子这一刻心中所想,便是以为冉如胭是在思索南宫妙玉升了位分一事,但是实则,冉如胭不过是想起前一世中,她因为这场大雪彻底失去了恩宠。
只是这一切,仅仅是她一个人的记忆,一个人的心头之殇。
小腹之间的疼痛好似还在袭遍全身,冉如胭不自觉地抚了上去,才是顷刻间回了神,瞥过锦翠略是震惊的眼神,假意什么都不知晓,只是缓缓向前走着。
长廊之外,大雪纷纷扬扬,也是不知它要落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歇。
赵湘同样是行走于已然打扫过白雪的宫道之中,只是那白雪一直不止,一路过来,宫婢皆是只得是手捧着扫帚,时不时便是自殿门的檐下走出,将落了些许雪花的地面打扫干净。
“湘公主,湘公主,莫是走得这般急了,可是要伤了身体呢?”
一旁撑着油纸伞的若瑶已然是双颊泛红,言语之间,口齿间冒出阵阵白雾,一下子便是遮掩住了自个儿的视线。
“不走得急了,咱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到翠雪殿呢?”
赵湘淡淡呢喃一声,好似所有的情绪皆是被她遮掩住了,只不过,那双美眸之中的目光已经是黯淡了下来,略是呆滞地扫过身边的景物。
“奴婢见过湘公主,湘公主万福。”
面对着宫婢的行礼,赵湘同样似是什么都没有瞧见,便是抬首直直地行了过去,而宫婢也是听闻过湘公主的脾气,她不理睬宫婢也是正常之事,便是没有多加疑惑。
宫婢行礼过后便是提着扫帚匆匆跑向了宫道两侧的檐下躲雪,或是还腹诽着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白雪的咒骂。
“湘公主,咱们快到了,莫要这般了,若瑶也是知晓湘公主心中之苦,但是湘公主也不必因为这般就累了自个儿的身子啊!”
若瑶搀扶着赵湘,似是努力在将赵湘的步履拉慢,一次又一次尝试,却是徒劳无功。
“若瑶,谁说本宫心中苦?本宫可是湘公主,怎地会因为这等小事便是生了气?”
赵湘勾唇轻笑一声,却是愈发令若瑶担忧了。而若瑶只觉自个儿说错了话语,便是不再启唇,生怕自家公主因为自个儿所言愈发悲哀。
“戚嬷嬷的尸首可是……”
“回禀湘公主,太医已然是检查过了戚嬷嬷的身子,是因风寒引起的自然死亡,并不是因为香碳,而香碳里,也没有什么添加的东西,之前,恐怕是咱们想错了。”
若瑶稍稍一愣神,便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心中想法斗胆告知自家公主。
“之前,本宫不过是想要诓顺妃和珍贵姬,假意说是太医告知香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