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顺妃昨日同梅芯暗中说道,希望娘娘能够提升南宫贵人的位分。不知皇后娘娘如何想呢?”

梅芯贝齿咬唇,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将颜于杰的交代说出,当下,颜素问的决定已然是改变不了,这个交代又有什么用呢?

“南宫贵人?与本宫何干,若是南宫贵人果真做了什么好事儿,本宫自然不会徇私,只是,这般,如何让本宫直接点明呢?若是后宫妃嫔议论纷纷,岂不是引火上身?”

颜素问猛地睁开双眸,眸底的一片寒冷倒是像极了冉如胭,。

“梅芯明白了如何回应顺妃了。”

梅芯瞧见颜素问这般,心中也是一惊,似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娘娘这样凌厉的眼神,其中,恨意满满,好似下一刻就要迸溅出来一般。

“好了,除却初一十五的请安,便是让她们莫是再来坤宁宫打搅本宫礼佛。”

颜素问已然厌倦几个月来的尔虞我诈,如今方才才是最为轻松的一件事儿,只是,祖父那该是如何呢,他永远不会明白自个儿的心思的,他的眼中只有皇后之位与镇国公之权。

“是,皇后娘娘,梅芯明白了。皇后娘娘还是歇息一番吧。”

梅芯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知该如何说道,只得这般凝重了神色。

坤宁宫,怕是要就此冷清下去了,本以为的得势,竟没想到这么快便是将这些还了回去。

夜黑了两次,白昼也过了两次。后宫之中有如突然之间得了什么喜事一般,自寂静的世界猛然间沸腾了起来。

锣鼓之声于宫道之间各自响着,似是要将这冬至的夜的寒与黑驱走一般,

正殿之中,各檀香桌案已然摆置安好,其上的烈酒佳肴皆是散着幽幽香气。如手臂般粗细的红烛于正殿边缘绕满了朱色,光亮将整个正殿衬得似白昼一般。

一张白玉翠色竹状屏风将皇室子弟与后宫妃嫔互相遮掩,偌大的正殿这才是显得并不过于空旷而清冷。

每个人桌案之上皆是酒盏不歇,唯有皇后颜素问只有一种茶水,红色的宽袍之下,俨然却是一颗清净的心。

赵淮扫过身前相互巧言而语的王爷们,凌厉的目色早已是被遮掩了住,捏着精巧白玉釉蓝花酒杯的手逐渐而紧。

而他的目光,早已是停留在赵湘身侧的那个恭谨宫婢之身,兰皙,是她。

南阳王赵泺应当同样是发觉了,只是依旧不露异样之色,该饮下的酒滴滴不漏,该隐下的情绪无人而明。

“皇后娘娘,今日便是有妃嫔节目而出,这些个空位,想必便是那些准备的妃嫔吧?”

顺妃南宫妙月瞥过身旁三三两两个空位,最后将目光锁定于冉如胭之身,才是略微松了一口气。

这个冉如胭居然不把握这难有的机会,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难道还有其他诡计吗?

颜素问虽是听到了南宫妙月那似是随意的话语,只觉得她是明知故问,便也不再说话,只是握着手中的晶莹圆润佛珠,令其一颗一颗地滑过略显削瘦的手指之间。

“回禀顺妃,是这样的,南宫贵人应当也是准备了自个儿的节目,理应是同顺妃娘娘说道一番的。”

梅芯上前一步,恭谨地向南宫妙月行礼,并仔细回答着,只是言语之间略微有些讽刺意味。

南宫妙月努了努嘴,却是什么都没再说,视线之中皆是赵淮举杯饮酒的王者姿态。

“启禀陛下与各位王爷,才人段莺莺欲是以舞相赠,不知是否可以呢?”

殿门被忽地打开,一股寒意突然间满入正殿之中,纵然众火盆在将暖意弥漫,却是敌不过这一刻的寒风侵入。

一名身着粉色精致棉衣的宫婢自殿外而来,恭谨伏地说道,言语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