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锦翠方才那么问题,抽回手之后,便是瞥着铜镜之中的锦翠皱眉的模样,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锦翠仔细思量了一番,也是明白自家主子不过是为了越过这个话题才会是这般问道,但是她却是不知晓该如何回答。
巧合?也有一定的可能性。
刻意?以湘公主的性子,应当也是或许之事。
锦翠沉默了好一会儿,双手在身前慢慢绞了许久,才是悠悠然一句话而出。
“锦翠愚钝,不知其中到底是何问题,不过,依锦翠个人所想,这件事儿应当不会如此简单,长相相似或是偶然,但是锦翠也是听闻,那宫婢兰皙并非从小跟着湘公主,其中或是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这些不过是锦翠一人的胡言乱语,还望珍贵姬莫往心中去。”
冉如胭听到此话不免是轻笑一声,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惹得锦翠不知自个儿说得是对是错,一时之间伫立原地,颇为窘迫之态。
“锦翠不明白珍贵姬是何意思,请珍贵姬指明。”
锦翠大着胆子问道,心中自然是有些觉得或是自个儿说进了自家主子的心,自家主子才会是这般神色吧,只是,她不过是听到一声轻笑罢了,冉如胭背过于她,令她丝毫不清楚冉如胭是何情绪。
“也罢也罢,有什么可指明的呢?我不过也是因为不清楚询问你一番,不必这般拘谨,咱们这是在排云殿,何须支支吾吾呢?好了,咱们还是起身前去坤宁宫吧,陛下所交代的事儿,才是头等大事儿。”
纵然冉如胭已经是一番话语说了过去,锦翠双眸之中依旧是困惑满满,她还是不知晓自家主子在卖什么关子,或是像自家主子所言那般,也罢也罢吧!
“是,珍贵姬,锦翠明白了。”
即便是什么都不清楚,锦翠还是得这般说道,便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家主子自梳妆案前扶了起来,铜镜之中,自家主子唇间好似一下子掠过一抹轻蔑之笑,是自己看错了吗?
“明白便好。”
冉如胭故作了然,便是缓缓踏步而出,半掩的窗子飘入几缕较为寒冷的清风,惹得内间之中纱帐微动。
已然是近了冬至,冉如胭这才是发觉后宫之中宫道间贴了些许红纸绸带,将一种难有的喜气带入,寒冷的季节顿时因此温暖了些许。
坤宁宫也是不例外,宫外的两盏偌大灯笼已然是换上了新物,宫门粉刷上了更为鲜艳的朱色,玄黄字眼在紫檀雕花柱上更为醒目。两尊鎏金石狮的双目也是换上了两颗偌大的黑曜石,令其愈发是炯炯有神。
即使正院之中整洁得异样,三三两两宫婢仍旧是在其中打扫擦拭着。
“奴婢见过珍贵姬,贵姬万福。”
在正院之中打扫的宫婢见冉如胭前来便是匆匆放下了手中的扫帚,齐齐地行礼道。
“起来吧,于我不必行礼呢!何须这般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