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赵淮应当是察觉到了冉如胭突然转变的情绪的异样之处,才是伸出手指缓缓勾起了冉如胭似躲非躲的下巴,还未等冉如胭说什么,他便是一下子倾覆了上去。
不知何时坐于贵妃榻上的二人已然是情到浓处,冉如胭只觉双颊渐烫,手便不由自主地为赵淮解开了腰封。
衣衫散落一地,于房间角落放置的火盆“嗤嗤”地响着,模糊了这一室旖旎之色。
赵淮,曾经你没有给我的,今生该是要还了。
一抹冷色自冉如胭眸底闪过,却是顷刻又被温柔遮掩了过去。
天,逐渐地从天际亮了起来,待整个天下皆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宫人们才是自各自的房间之中而醒,穿戴整齐之后便是开始打扫各个宫殿的院子与正殿。
冉如胭只着了一身单衣,却是伫立于半掩的窗子旁看着外面的雾气,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她又想把什么都看清。
颜素问已然不是威胁,后宫权力也并非是落于顺妃南宫妙月一人之手,但是当下后宫,唯有南宫妙月位分最高,其他两殿之人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权,仍旧是被南宫妙月一人所占,呵呵,南宫妙月……
“如胭,你怎地这般站在这儿,也不怕是着凉了吗?”
自床榻之上悠悠转醒的赵淮伸手拂过身旁,却是发觉空荡荡的一片,唯有温热还在被褥之中残留,便是掀起被褥,匆匆穿上靴子,携起架子之上的外袍,缓缓靠近冉如胭。
“陛下,妾,如胭只是觉得那层雾气颇为异样,才是这般细致地瞧着。”
冉如胭拢紧了赵淮替她披上的外袍,却是不知为何一下子觉得心透凉了一番,几步之外的雾气好像也是清楚了些许。
“不过是雾气罢了,有什么可奇怪的呢?如胭还是莫要想多了,任何事儿都是简单点为好。”
赵淮稍稍垂下了脑袋,瞧着冉如胭似皱非皱的眉头,有些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陛下所言甚是,如胭受教了,陛下还是快些更衣,莫是被寒气袭了身子。”
冉如胭转身才是发觉赵淮同样是一身玄黄色单衣,便是快走了几步,从檀木架子之上取下了昨夜的太监准备好的衣袍,缓缓地替赵淮更了衣服。
赵淮微微启唇,却是欲言又止,只是静静地瞧着冉如胭如此认真的模样, 有些失了神。
他多久没有那么好好地看着冉如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