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莺莺这么一听自然是不喜,但是毕竟也是一个贵人所言,且这个贵人是救了颜素问的恩人,在这后宫之中,恐怕是人人都要忌惮一番了。

只不过,这件事皇后娘娘只给出了一个贼人在偷盗大米之时不小心弄断了斗栱,而斗栱恰恰在那时落下的意外解释,大家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一想到当时南宫妙玉指出了众人困惑却是被颜素问指责的模样,倒也是没了声响。

反正这件事儿也不关乎自己,有什么可管的呢?

“如上官贵人所言,如胭果真是今个儿早上雅贵人的宫婢彩灵前来交代才知晓的,倒是与段才人所想不同呢!唉,才人自良人掉下位分,心中自是不喜,如此说道,如胭心中也不会注意什么。”

冉如胭淡淡地扫过段莺莺一眼,倒像是大度地原谅了她的言语冒犯一般,段莺莺凝视着冉如胭,心中知晓自个儿再不出手,南宫妙玉可能再也不能够与冉如胭相提并论了。

“段才人为何这般看着如胭,真是教如胭心中有些恐慌呢!你瞧这两位妹妹,方才好似都没有说什么话,段才人,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眼神太吓人了,她们才不敢说话呢?”

冉如胭轻笑一声,瞧着坐在对面的段莺莺以及她边上的两位更衣,面露一副了然的样子,可是着实令上官镜浅浅笑了一番。

“珍贵姬这般爱开玩笑,段才人也是不要介意才是呢!不过,晴妹妹,萍妹妹,见有那么多姐姐在,怎地也不说话呢?可是不像你们平日里的性子呢!”

上官镜凝视着身侧的沈晴与郑如萍,勾唇之余全无恶意,或是也在担心若是她们如此不识礼数,让南宫贵人与段才人抓了个把柄,许是要一辈子待在这起酥殿不离了。

不过,即便她是贵人,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这尽为更衣的起酥殿呢?这些,在这个时候,还重要吗?

“上官贵人,恕沈晴与如萍冒昧了,我们这不是怕打搅了各位姐姐们的言语嘛!”

那个名为如萍的更衣缓缓起身说道,举止恭谨至极,眉眼之中也是温柔满满,想必也是大家闺秀,或是一点儿也不懂那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才会是一直在更衣位分留着。

“上官贵人,沈晴也是不懂这些个巧言,自是不敢多说,还请上官更衣恕罪呢!”

沈晴也是起身,伫立于郑如萍一旁,扯着手中的帕子,一句话罢便是垂下了脑袋。

“好了好了,我哪有怪你们的意思,只是觉得过于沉闷罢了!这儿都是姐妹,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自然,上官镜实则也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只不过,为了能够敌得过那已然是顺妃的南宫妙月,她自然是要学着适应,且凭借她的靠山,一个贵人哪里能够阻碍得了她的脚步呢?

“是啊,上官贵人都是这么说了,你们又是何必呢,即便说错了什么,我等又是怎么会计较呢?”

段莺莺瞧着这副状况便是巧言而语,但是话语背后,却是将所有事儿推向上官镜之身,若是这两位更衣能够想得多一点,便是能够明白,段莺莺的话语意思,为上官镜在当上贵人之后便是开始管教起起酥殿更衣们的言语了。

这等事儿,能够添油加醋一番,落入皇后娘娘耳中,自然是能够令上官镜收敛一些了。

“是啊,你怎么会计较呢!珍贵姬都没有说话呢,若是你计较了,岂不是显得肚量小了?”

上官云微微撇了一下小嘴,略是不满地说道,瞧着段莺莺吃瘪的模样才是大喜过望。

“是,是,莺莺的肚量怎地会如此小呢!”

段莺莺讪讪一笑,但是对方是上官贵人的贴身宫婢,看样子关系还不是一般得亲密,不然上官镜为何会容忍一个宫婢这般说话呢?

不过,这一点,或是能够作为上官镜的突破点,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