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姬,不出您所料,那上官更衣真的得到了封赏,她直接晋升到了贵人,赐封号:静,如今与南宫贵人是一样的位分,听闻还要黄金百两,上好的锦缎十匹……”
锦玉推入房间之门,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是将自个儿方才得到的消息告知了自家主子。
这下南宫贵人倒是有的着急了呢!
“贵人,倒是与我所想的相差无几呢!”
冉如胭这才是缓缓转身,起身之余抚了抚自个儿平坦的小腹,不禁轻叹一声,她,到底还是没有孩子。
“陛下驾到”
忽地,一个被拉长的声音刹那间响彻了众人耳朵,三个宫婢皆是一愣神,这时候,陛下难道不知因为在起酥殿见一见刚被封赏的新贵人吗?
冉如胭也是没有想到,自个儿还未反应过来,房间之门便是又被太监推了开。
赵淮一身玄色绣龙外袍,脚蹬墨色银丝云纹长靴,长发被白玉缀墨石玉冠束起,若非是唇上的胡茬子,倒也是精神万分。
冉如胭瞧着他这般疲倦的模样,只觉心突然疼了一下。
怎么会,她明明是不喜欢赵淮了,她只要高位。
“妾参加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冉如胭上前扶过了赵淮的身子,便是感觉他似是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自个儿的身上,鼻息间微微的酒气弥漫,好似要令冉如胭也是微醺。
宫婢见此也是识趣地退出了房间,内间之中顷刻便是只有他们二人。
赵淮一下子瘫倒在了贵妃榻上,方才的一切冰冷才是假装。
“珍贵姬……珍贵姬……”
本以为只是喝了少许,但是冉如胭这才想起来,赵淮喝酒从未脸红过,此等体质却是最容易醉的。
既然醉了,为何还要来这远远的排云殿呢?
冉如胭用手描绘着他的容颜轮廓,却是与记忆之中的寒冷与猜疑不尽相同。
“珍贵姬,如胭,你为什么要这样聪慧呢?幸好……幸好……”
支支吾吾的话语是冉如胭伏上前去才听了个不清不楚,而他说到此却是一下子又隐没了声音,
正当冉如胭奇怪,冥想这个赵淮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赵淮却是一下子揽住了她的腰肢,力度之大令她难以挣扎分毫。
“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冉如胭下意识巧笑着问道,却是才发觉他已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是刻意撑到她的房间才这般毫无顾虑地醉了过去吗?
谁不知晓,天子是最不可放松防范的一个人,若是被奸人钻了空子,可是如何是好?
今日这般,是信任她吗?
冉如胭不太明白,抑或是不愿意明白,因为她的心中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爱意,因为爱意已经是在后宫的尔虞我诈泯灭得一干二净。
“如胭,幸好,你不是位分高的朝臣之女,幸好,你像……”
赵淮缓缓凑到她的耳边,呵出一口气来,冉如胭只觉痒痒的,便是听到这这么一番话语。
像?像什么?
看来,身份果真是很重要啊!
若是冉如胭的身份犹如兴平侯之女那般,即便赵淮再爱她,也是无何奈何。
前朝与后宫,终究是分不开的。
“陛下说笑了,如胭心中自然是有陛下一人,只不过,陛下心中,却是有着千万江山与后宫三千佳丽,明载秀女入宫,你的眼中又是怎么可能只有如胭一个人呢?”
似是呢喃,冉如胭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只是没有眉眼之中多了几分哀伤。
赵淮听到这番话语,似是清醒一番忽地站立了起来,原本摇摇欲坠的身子在此刻却是笔直,天子的凌厉气息顿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