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赵泺身着深紫色长袍,内衬素色对襟云纹衣衫,长袍之上绣以金丝青竹为饰,衬以一根偌大银色月状腰封,乌黑的长发被一白玉缀金冠束起。
赵泺方才已然在长廊之中恭谨地候了好一会儿,虽是寒风习习,额上却是依旧冒了些许汗珠。
“平身吧!自家兄弟,在御书房中又是何必这般?今个儿我找你来,是有事前来询问。”
赵淮微勾嘴唇,瞧着赵泺的模样似笑非笑,一时之间竟令赵泺觉得有些瘆得慌,背脊之上皆是一阵阵地泛起凉意。
“不知陛下想问什么?臣弟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泺不敢抬首,但是双眸之中的疑惑仍旧未减。
“你可是知晓南宫长华的一些事儿?抑或是,你可有这般消息?”
听赵淮那么一说,赵泺便是以为是因为此次南宫长华归来,赵淮想要了解更多才会是这般问道。
片刻之后也是松了口气,本以为是什么严重事儿,方才瞧着他的模样,如此凝重,倒像是出了什么事儿一般。
“臣弟所知陛下应当是同样知晓的,若是什么隐秘事儿,恐怕是要派人探查一番。”
“派人吧!不过定然莫是暴露了身份,南宫长华也算贤才,朕恐怕是仍要用上几分。”
赵淮稍是停顿了一会儿,便是向前走了几步,沉重的步伐之声令赵泺听出了他心中的稍许不快。
“调查清楚为何当初南宫长华忽地申请调职边关!”
赵淮特意点出了这个,可是,他不能够直接说明让赵泺前去调查南宫长华与颜素问之间的关系。
若是查出个什么,让他的颜面往哪儿放呢?
赵泺,呵呵,这枚衷心至极的棋子,倒是可以好好地利用。
“是,臣弟明白,不知陛下可还有其他事儿?”
赵泺这才是抬首,而赵淮已然是背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略显孤傲的背影。、
“南阳王,不妨说一说对于南宫长华回到前朝之中的一些看法!”
赵淮瞥过那一叠奏折,忽地说道,而赵泺听此也是稍稍一愣。
思量好了到底该怎么说,赵泺才是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御书房中,继而也是安静一片。
翠雪殿中,许多珍贵树木枝头上已然稀稀疏疏,一阵阵凉风刮过,便是金黄铺了满地。
打扫的宫婢手捧扫帚一直站在树下,似是就等着枯黄的树叶落下一般,闲暇之余便是抬头瞧瞧蓝天白云,心情倒也是舒爽。
自从那一次湘公主给戚嬷嬷赏了好些东西,戚嬷嬷便是给翠雪殿的宫人们都添置了几套秋冬衣裳,且每人又得了五两银子,任谁都是奇怪这戚嬷嬷怎地改了性子。
不过,银子在自个儿手中便好,也是不管这戚嬷嬷是不是生了病,或许她是觉得自个儿老了,该是给自个儿积些福报了呢!
“诶你这宫婢,怎地又是偷懒,还不快好好扫!”
为首的宫婢略是年长,从房间执掌而出便是瞧见了她偷懒,才是轻声提醒道。
不过,她的心情应当也是好的,否则像平日子里,定然是一顿打骂才是。
房间之中,赵湘斜躺于美人榻上,一袭淡紫色薄被子遮过了妖娆的身段。
她透过那半掩的窗子便是可以瞧见院中发生的事儿,看看也是勾起了红唇,似笑非笑。
“若瑶,让御膳房给本宫重新熬制一碗血燕窝。”
桌案之上,一小盅血燕窝也只是倾倒了一小部分于白玉小碗之中,而赵湘也不过是淡淡抿了一小口,便是觉得凉了。
“湘公主,御膳房之前说了,库中所存的血燕窝近日已然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