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在试探自个儿,在这般时候,他仍旧是这般多疑呢!
呵,她以为,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会是少一些不信任,但是,毕竟赵淮是君王,自然是要防着些别人的!
如果再来一次,她宁可无君王,无高位,无权势,无富裕。
可是,哪里还是可以再来一次呢?
冉如胭微微敛眉,眉眼之中一时之间多了些许哀伤之意。
可是赵淮并没有留意到她眼底的阴翳,倒是有些沉浸在自个儿的世界之中了。
“也是,也是,是朕糊涂了,朕倒是忘了这个,近日事情也是较多的!”
赵淮上前揽住了冉如胭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是扶住了她的身子。
为什么在这一瞬间好像感觉到了一丝不妥?
是内疚吗?
可是,珍贵姬什么时候又是将事情坦诚地告诉过他呢?
他们二人之间不就是这般遮遮掩掩吗?
在这方面,珍贵姬冉如胭与落霏还真的是有相似之处呢!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这般哀伤,难道他欣赏的不就是冉如胭的能力吗?
冉如胭,是落霏的影子吗?
之前赵淮便是就是因为不能够明白这一点才是毅然决然地选择前往排云殿瞧上一瞧,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是得不到任何答案。
怎么了?
三年还不足以忘记吗?
呵呵!
“陛下,你怎么了?南宫世子回来,你就这般开心吗?”
冉如胭刻意问道,即便她也是明白,这是一个极难回答的问题。
南宫长华有能力,辨是非,可是他终究是兴平侯的人,也就是间接上的镇国公的人,他又是如何敢放心大胆地去用呢?
“自然开心,你可是不知晓,南宫世子的能力,在这朝中可算是无人能够比拟的!”
赵淮这么一说同样也不算是违心的话语,毕竟南宫长华的确是这般。
“可是,陛下应当是对此有顾虑的,否则之前又怎么这般感叹呢?”
冉如胭也是不知自己点出这个矛盾点到底是对是错,但是,赵淮既然跟她说了,或许就是在等她会说出什么吧!
若是她与其他妃嫔都是一样的,那又有什么值得赵淮欣赏的地方呢?
“是吧,珍贵姬果真聪慧,朕是有顾虑,不知珍贵姬觉得是什么呢?说上来了,朕自然是重重有赏!”
赵淮似是一下子找到知己一般,抬手拂袖而语,怀中的冉如胭只觉身上的束缚微微紧了一些,即便是轻微挣扎了一番,也是无果。
“陛下不必这般说,事实上,妃嫔不得干政,这一点陛下应当是明白的,可是陛下却是希望妾能够说出陛下心中所想的,那么这一刻,妾,便不是后宫之人。对吗?”
冉如胭抬首,却是瞧不见身后之人的神色,只是觉得他的喘息之声略是均匀了些许,便是可以知晓,他应当就是这么觉得的!
“陛下,妾出身低贱,比不上镇国公府、兴平侯府以及其他,但是或许恰恰就是因为这一点,陛下才是更为注重妾说的话语,对吗?”
连续投下的问题竟令赵淮一时之间难以回答,怎么,难道不就是这样吗?
可是为什么被冉如胭点出来这两点,他的心中会是微微的刺痛呢?
冉如胭和她可真像,就连聪慧处事也是相差无几。
不过,用“影子”这个词用来形容冉如胭这般优秀的女子,是否太过不妥呢?
冉如胭瞧不见赵淮的神色,便是难以知晓当下他在想什么,可是按照他多疑以及爱才的性子,心中或许是在赞扬自个儿,亦或是决定将自个儿列入眼中钉行列,毕竟,能够猜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