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颜素问只知自己的故事,又是如何能够知晓赵淮的故事?
一场迫不得已,似是毁了两对鸳鸯人。
而如今,只怕是四个人都要双双再见,只是双双假装从未相知过,这或许才是最为悲惨的事情吧!
“回禀皇后娘娘,此事是梅芯向兴平侯府的一个下人打听的,肯定没有错的,前些日子,他也是说长华世子要从边关归来,算算日子,也是该到了。”
梅芯实在瞧不下去了自个儿主子的落魄模样,抑或是不忍心再瞧下去,便是自始至终垂着脑袋。
直到梅芯蹲着也是累了,才是缓缓站起身子,发觉自家主子竟是一直握着手中的佛珠。
她又是如何不知晓颜素问的痛苦呢?
可是她只是一个贴身宫婢,对于这些事情,她定然是不可能做什么,若是为自家主子选错了路,便是一辈子的事儿,她又是如何承担得起呢?
内间之中太过昏暗,便是点了几支如手臂般粗细的红烛,不知哪儿来的风将红烛的光略微吹得倾斜,一晃一晃,稍是灼眼。
“梅芯,为何你就不能骗骗本宫呢?为何就不能说,他一辈子都是不回来了呢?”
颜素问自然是知晓南宫长华为何会突然从边关回来,三年前,她成了皇后的那一天,他便是领了赵淮的军令,成了边关的一名副将,即便是不冲锋陷阵,他一个世子,又是如何受得了这般苦的日子呢?
可是那是他选择的,所以即便是苦日子,他仍旧是熬了三年。
而如今,兴平侯南宫俊杰手中的势力再一次被赵淮削弱,顺妃南宫妙月所得的恩宠同样是被其他妃嫔分之,南宫俊杰怎么可能不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