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娘娘,你许是想错了,秀珠所想的是,若是手指之上的伤疤全无痕迹,之后,又怎么能够将娴贵嫔滥用私刑一事告知于陛下呢?”

余秀珠略微挑眉,一丝讥笑从唇角而出。

当下她与南宫妙月在计划之上已然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因而余秀珠便是好不遮掩地将事实说了出来,也是为了打消南宫妙月对她的顾虑。

但是余秀珠自然是明白,心中那股恨意,是针对南宫妙月的。

呵,这枚棋子,她真的是花了血本去维持了呢!

若非父亲那边还需要兴平侯的帮助,她又是何须这般受苦呢?

“可是……”

“顺妃无须顾虑,秀珠也是明白这些,定然是不会给顺妃娘娘添麻烦的。”

听到余秀珠这般说道,南宫妙月心中才是微微定了些许。

“虽然是这般,这个药膏还是留在这儿,既然已经送给了秀珠妹妹,其用途自然是秀珠妹妹做打算,姐姐便是先行离去了。”

南宫妙月为防止余秀珠再次推辞,便是将匣子摆置于桌案之上,转身匆匆而离。

这般做定然不是为了减少自个儿心中的负罪感,而是令余秀珠说不出什么,既然已经给了她东西,她便是不能够替她捅出篓子。

余秀珠见这般也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紧紧地凝于桌案之上的那个小匣子之上,微微摇头。

她本是想避免这个物事,可是,南宫妙月怎地可能这般愚笨呢?

“顺妃娘娘,你可算是出来了。”

南宫妙月刚迈出房间之门,吉祥便是匆匆上前,似是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要说

“吉祥,怎么了?”

主仆二人走至长廊之中时,南宫妙月才是向支支吾吾的吉祥问话,而吉祥也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回禀顺妃,兴平侯来信,长华世子已然回了城中,许是近期会来一次宫中与陛下商讨官职,也希望娘娘能够在陛下面前多多说些好话。”

吉祥缓缓说道,言语之中也是略微激动了些许。

可是,即便是长华回来了,吉祥为何会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