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贵嫔,妙玉今日给你带了些许安胎物品,皆是父亲在得知卫贵嫔有了身孕之后特意吩咐妙玉筹办的,已然令太医检查过了,的确对卫贵嫔的孕吐有挺大的帮助。”

南宫妙玉如是说着,也是刻意将兴平侯点了出来,却是发觉赵淮在听到之后似是情绪愈发不妙。

她假意未觉,只是令良缘将锦盘之上的鎏金小匣子呈了上来,放置于桌案之上,淡淡的药香飘散而出,略是吸引了卫清歌的眼神。

“回禀南宫贵人,陛下,桃红觉得还是需要令随云女医仔细瞧一瞧,虽说南宫贵人已经令人检查过了,可是途经多人之手,也是唯恐会出了什么岔子,若是有什么人在陷害南宫贵人,也是我们不想的,这也是在排除一些顾虑,还望陛下与南宫贵人恕罪。”

似是瞧见了冉如胭微微凝住的目光,桃红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是上前行礼说道。

而赵淮听此也是觉得理所应当,便是没有说什么反驳之词,而南宫妙玉愈发是不能说什么,否则岂不是在向大家宣扬了自个儿的心思了吗?

而且,这个匣子里的东西本就是没有什么问题。

“卫贵嫔身边有如此谨慎地贴身宫婢,倒是一种幸运。”

南宫妙玉抛下一句过后便是不再言语,仅仅是握紧了掩于袖下的小手,白皙却是微微泛了红色。

目光落于卫清歌之身,南宫妙玉心中已然是愤恨至极,可是她却是不能够说什么,真是令人心恼!

“桃红自然是要多多谨慎,毕竟如今的卫贵嫔可是有了尊贵的龙嗣,而且,之前娴贵嫔还在妃嫔所赠的物品中瞧出了端倪。”

桃红一语作罢,好似说漏了嘴一般,便是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拼命解释为自个儿一下子说错了,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赵淮怎么能够放过这般明显的问题?

“桃红,你放才说什么?给朕再说一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谁人不知道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呢?

而赵淮不过也是在为前朝的势力铺着路罢了,后宫之中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关乎于朝堂之上,即便他不在意这个孩子,也是不能够令奸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犯事。

否则,他这个君王岂不是昏庸无道了?

赵淮凌厉的目光忽地落于桃红之身,桃红哪里见过这般场面,便是一下子跪倒于地不断地求饶,许久仍旧是未将事情说个清楚。

“珍贵姬,你可是知晓桃红所说的是什么事儿?”

不知是相信冉如胭的话语,还是不愿令卫清歌自个儿说以免多加掩饰,赵淮只是转身紧紧地盯着冉如胭,冉如胭对上他的眸色,却是依旧淡然,只是双眸之中微微多了几分关切与委屈之意,恰好被多疑的赵淮瞧了个正着。

“回禀陛下,桃红所说的事如胭也是稍稍有所耳闻,但其中并不是十分清楚。如胭只知昨日余贵人与更衣来到长安殿中探望卫贵嫔,后娴贵嫔知晓后便是将她们所赠物品带了回去,令太医逐一检查,本是为了打消顾虑,随后却是发现,余贵人所赠物品之中颇有端倪。”

冉如胭将事情娓娓道来,言语之中并未透露这件事情与她和卫清歌有任何的关系,绝然将娴贵嫔林婉柔做了挡箭牌。

南宫妙玉听此稍是一愣,但也没有觉得有何奇怪之处,林婉柔针对余秀珠是理所当然之事,只不过,余秀珠为延华殿中之人,如今南宫妙月仍在夜戚阁中,延华殿中的大小事务便是由她代理,余秀珠却在这种时候出了岔子,真是可恶。

“尽管娴贵嫔这般说及,如胭却是觉得余贵人并非是这般狠毒之人,当初她也是有过身孕,自然知晓失去孩子的痛苦,她又是怎么会害卫贵嫔呢?如胭觉得或是娴贵嫔弄错了,因而娴贵嫔方才应当是前往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