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探花与后宫之中受宠的卫贵姬有关系,你应当是明白的, 若是如此,后宫之中,意味着卫贵姬与赵泺联手,而赵淮便是能够愈发信任赵泺,如此一来,我们的局势愈发是危急了。”
“不,赵淮不会那么相信赵泺的,他不会。”
男人猛然间提起的语气将一室之中的气氛衬得愈发僵硬,只是那般声音之中饱含的,却像是一种悲哀,一种担忧,一种从心而出的了解。
“是吧!可是最近事情出了太多,你我都是不能够明白的!”
赵沱起身,一下子逼近了男子,双手直接将男子控制于臂弯之中,男子稍是一愣,却是不再挣扎,只是缓缓偏过了头。
“还望宁阳王自重。”
“自重?你叫本王如何自重?当初你离开赵泺,难道不是已经选择了我吗?为何,为何你总是这样,给了人希望,又是将人的希望硬生生地打碎?”
赵沱似是一下子癫狂了起来,顿时将脑袋凑到了男子的脸颊一旁,如此而语,愈发令男子耳根子一红,但是男子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抑或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不是因为我,镇国公他们又是如何能够相信这所奉新赌场为赵泺所开,又是如何相信这所奉新赌场与赵淮有关系呢?”
能够直称天子名讳,便是能够显示这个男子的身份果真是非同一般,能够这般,自然是与他们的关系匪浅。
“阿霏,你有多久没有着过女装了?”
赵沱突然的一句话将男子的身份陡然而露,阿霏,这个赵泺赵淮同样是称呼了几载的名字,这个人,不是所谓的奉新赌场背后之男子,而是从前南阳王赵泺府上的一个门客落霏。
谁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只是当赵泺从江南带回她的时候,她便是称自个儿唤为落霏。
这个娇柔的名字的拥有者,却不是江南水乡中寻常柔弱似水的女子,当初,她的双眸之中便是多了仇恨,多了冰冷,甚至于那么多年之后,赵沱一次次看到她,她的眼底仍旧是藏着这份心思,尽管这一切事情早已经是解决。
“赵沱,谁允许你这么叫我?当日的落霏已经死了,早已经死在了那场大伙之中,你又是为何执着于过去呢?”
落霏缓缓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动怒,虽是这般说着,眉眼之中却是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可是,纵然是如此,赵沱却是明白,落霏的心早已不是初次见面之时那般冰冷,只是那颗心,在即将融化之时被捅进了千刀万刀。
“到底是谁执着于过去?阿霏,你为什么就是接受不了那个事实?是赵淮当初下令处置了你的家人,不是本王,你为何要将这些全然报复在本王身上呢?”
回忆一点点从落霏的脑海之中闪过,却是一点儿也是拼凑不出场景,当初的温情已经是碎成了齑粉,再也回不去了。
“我选择你,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只有你能够对抗得了当朝天子,而你,为何又是这般呢?”
落霏淡淡地说道,走到窗边,只等一阵阵清风将脸上的酒意尽数散去。
避过室中各物的遮挡,月光逐渐撒过她的脸庞,将极美的容颜显露着,即便是青丝高束,仍旧是不减她的倾城,反倒是多了几分凛然与冷峻。
柳眉秋水眸,却是没有任何的温和情绪。
樱唇如玉肤,却是没有丝毫的柔弱之感。
这副模样,俨然与冉如胭像了五分有余,也或是因为如此,当初在选秀殿中,南宫妙月瞧见她的时候会是那般震惊。
而且在进宫之前,段莺莺也是向他禀告过这一点,他才是会那般留意着冉如胭。
“男装如何?女装又是如何?回不去的终究回不去。”
落霏迎着晚风而语,清泠的声音似